奚川眨眨眼,“你挡着我的光了。” “本来就没光,”申屠锋说:“天黑了啊。” 奚川合上书,抬眼看他,眉眼弯弯,眼角轻轻扬起,“嗯,雨刚停,一天没看见太阳了。” 申屠锋看奚川手里的书,一本《博物志》,封面非常陈旧,他说:“这是我读小学,有一天被课本里无聊的理论弄烦了,逃学去旧货市场淘了这本书回来。这里面描述的异境奇物和山川地理的知识都很有趣。” 奚川点点头,他捧着这本《博物志》,说:“现在归我了。” 申屠锋抬指,拨了拨奚川耳后的枝芽,臭不要脸地说:“我也归你。” 奚川眼笑眉舒,“你的伤好了吗?” “好的差不多了,”申屠锋动了动骨折的手,能抬起来,“你别说,黑心医生有点东西在的。” 奚川想替阿禹辩解两句,正要开口,楼下突然传来‘呯呯’的声音,挺炸耳的。 奚川:“……” 毒尸打到家里来了? 申屠锋眉毛一抽,又警惕起来。 与此同时,申屠锋房间的门被敲响,礼貌且有规律,不是毒尸能干出来的事。 “阿锋。” 申屠锋一愣,“哥?” 申屠淮岿然不动,“我能进来吗?” 于是申屠锋的眉毛抽得更欢了,他十分无语:“你以前进我房间敲过门吗?” 申屠淮推门而入,笑意款款,“现在不一样,你成家了,有些礼节是要注意的。” 这话申屠锋爱听,但又不表现出来,嘴上得理不饶人地挑刺,“大哥是要跟我生疏了吗?” 申屠淮睨他,“哎哟,不是你前两天跟我发脾气的时候了?” “……”申屠锋顿时理亏,“我没有。” 申屠淮笑了笑,说:“我知道,你是关心则乱。” 奚川从沙发起身,颔首道:“大哥。” “都坐吧。”申屠淮说。 这一顿寒暄其实挺尴尬的,好在申屠淮不是一个人来。阿禹也在,从申屠淮身后探出了脑袋。 “奚川!” 奚川见到阿禹很高兴,招手让他进来,“阿禹来,我这里有糖。” 阿禹说好,他走了过去,只不过手里还端着一个小托盘,里面放着酒精棉、采血针和采血管。 “哥,”申屠锋蹙眉,“这是要干什么?” 申屠淮转身关上门,他的神色看似无异常,又混着几分无奈在里面,“你这几天身体感觉怎么样?我是说,除了外伤带来的疼痛,还有没有其他异常的体感?” “刚开始会有一些,”申屠锋目光微沉,他说:“我觉得自己突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