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都在太医院封存,我问心无愧。最近要劳你多辛苦些,有宵小之流的冒出来闹事,照皇城司规矩处置了便是,让圣上安心养病。” 秦谅神色一凛,低声应是。 照皇城司的规矩处置,便是要用雷霆手段,杀鸡儆猴了。 文素素微笑起来,道:“秦皇城使也要多保重,正值盛夏,仔细中了暑热。京城的防卫,十年八年,都得靠着你呢。” 十年八年,他便是连做了三代帝王的皇城使! 秦谅四平八稳的脸,也止不住浮现出隐隐的激动,抬手深深一礼:“在下定尽心尽力办差,娘娘且放心便是。” 文素素与他商议安排了一会,秦谅告辞离开,她回到大殿,齐重渊还紧闭双眼躺在那里,蜡黄的脸上汗珠滚滚而下,不时浑身抽搐一下,睡得很是不安稳。 大殿里除了闷热,浓浓的药味中,又多了酸臭汗味。花瓶中的蔷薇,新换上去不过一会,花瓣就蔫答答垂了下去,生机全无。 文素素缓缓走到花瓶边,捻着枯萎的花瓣,缓缓吐出口浊气。 现今是七月,至少还要热上两三个月。在不透风,又闷又污浊的屋子里呆着,花受不住,她也受不住。 她绝不能病倒! 文素素当下便招呼内侍上前,低声吩咐道:“将窗棂打开透气,多摆几个冰鉴,去换栀子花,多留些枝叶。” 内侍抱着花瓶下去,与值守的琴音低声回禀了文素素的安排。 病人不得见风,受寒,琴音愣了下,下意识看了眼文素素,见她沉静的侧影,抬手扯了扯被汗水濡湿,贴在后背的衣衫,很快起身与内侍一起去忙碌了。 窗棂打开了不多时,冰鉴吐露着凉气,栀子花的浓香霸道,大殿内的气味逐渐好闻了不少。 齐重渊脸上的汗流得少了,紧皱的眉头住逐渐舒展,安稳睡了小半个时辰才醒来。 太阳西下,天色暗沉下来,大殿角落点了几盏灯,灯光氤氲。 齐重渊睁开眼,脑子里一片茫然,一时不知身在何处。一道熟悉轻柔的声音,在耳边响起:“圣上醒了?” 齐重渊转动着眼珠看去,文素素坐在身边,关切地看着他,惊喜地道:“圣上醒了,我再让太医来给圣上瞧瞧。” 轮换来当值的青书赶紧去朵殿,将守着的郑太医正领了来。一翻号脉看诊之后,郑太医正道:“圣上脸色已经比先前好些,挺过了凶险。还是多靠娘娘,重新布置了大殿,没再那般热,圣上身子会舒适些,能好生睡一觉。” 齐重渊身子还是万般不舒服,只是殿内没再那么热,令他好过不少。 文素素端了清水,伺候齐重渊吃了两口,他便推开了。 一整日都米粒未进,齐重渊早已饿得饥肠辘辘,此时他难得不感到恶心,道:“朕饿了,传膳吧,就要牛乳粥。” “粥要慢火现熬煮,圣上等不得。不如就吃牛乳蛋羹可好?”文素素细声细气解释,要是他能吃得下虾,猪肝,明日就换着加虾,肝进去,熬煮咸粥给他吃。 蛋虾肝加盐,这些对肝肾病人来说,堪比慢性毒药! 又问郑太医正:“圣上可能吃牛乳蛋羹?” 齐重渊吃了便吐,身子肯定遭不住。难得有想吃的吃食,郑太医正道:“圣上只要能吃得下去,便无碍。” 文素素便安排了下去,郑太医正告退,让齐重渊先歇息。 吃完一碗牛乳蛋羹,齐重渊精力恢复了些,靠在软囊上望着文素素,犹疑了下,道:“瑞哥儿呢?” 文素素见齐重渊果真还是念着齐瑞,道:“圣上放心,太子没事,韩府丞他们日夜侍奉左右,殷相也在一边看着,我已经交待了秦皇城使,不得乱传消息。圣上,太子既然吵着不喜算学,这门功课就算了吧。” 气归气,想到齐瑞一旦真出了事,齐重渊又舍不得。 听到文素素的安排,齐重渊舒了口气,“混账东西学不好,就随了他去,省得成日惹朕生气。” 这时,齐重渊终于看到了文素素裹着布巾的手,道:“卿卿的手,烫得可厉害?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