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后,只选定后,礼部下聘过六礼,一套礼仪下来,至少要一年半载。” 文素素一直压着他的亲事,就是怕他亲政。齐瑞听到亲事就难受,酒意上涌,眼睛红得滴血,几乎将牙都咬碎:“文氏在朝堂兴风作浪,那些狗东西都听她的,朕有甚办法!” 璟郡王脸上浮起了得色,心头一阵滚烫。 齐瑞定了亲,他的亲事不但不愁,齐瑞真亲政掌权,他同样跟着权倾天下! 璟郡王按耐住心里的激动,替齐瑞酒盏斟满,继续道:“成亲虽要一段时日,只定了亲,形势就得大变。现在朝堂上,好些官员怕被裁掉,真是人心惶惶的时候,圣上此时定亲,乃是笼络朝臣的绝佳时机!” 璟郡王的话,一下戳到了齐瑞的心尖尖上! 朝堂上的风波,齐瑞也听到了些,他看不明白,也插不上手。 朝臣人心不齐,就是他的好时机! 璟郡王对齐瑞熟悉得很,看到他脸色变幻不停的模样,就知道他心动了。 “圣上,我这里有个好法子,圣上,太学......” 璟郡王在齐瑞耳边一通嘀咕,齐瑞端起酒坛,扬首咕咚一气,扔下酒坛,血红着眼狰狞道:“好,此事交由你去办!” 那边,施仲夫派出去的小厮,总算在洪运善的宅子里找到了施道悯。 逃学毕竟心虚,施道悯见小厮们寸步不离,大有防着他逃走的架势,踏进府里就腿软了,将收到的画塞进贴身小厮怀里,“快去藏好,再去找祖母,祖父要打死我了!” 贴身小厮忙奔去了高老夫人的院子,施道悯理了理衣衫头发,抬手在面前乱扇,试图散走酒味。 酒味浓得化不开,施道悯吩咐道:“快去拿茶来,我要漱口!” 跑细了腿,浑身湿淋淋的小厮哭丧着脸,寸步不让劝道:“小少爷,快进去吧,老爷在等着少爷呢。” 施道悯想骂,又实在心虚,只能磨磨蹭蹭往施仲夫书房挪。刚到门口,施仲夫盛怒的声音传来:“给我拖进来!” 施道悯大惊,下意识转头就逃,被涌上前的小厮抓住,连拉带拽送进了屋。 “关门!谁都不许进来!”施仲夫负着手,神色阴沉下令。 书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,施道悯盯着紧紧关着的门,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,哭道:“祖父,我错了,不该逃学去玩耍,祖父饶了我吧,我的阿娘去世得早,祖父祖母阿爹将我辛苦拉扯大,是孙儿不孝啊!” 施道悯生母在他两岁时便去世了,父亲很快娶了续弦。高老夫人怜惜他,亲自带在身边养着。施仲夫亲自给他启蒙,教他读书,对他倾注了不少的心血。 不提这些还好,施仲夫想到自己对他的一番心血,不但付诸东流,甚至还要连累到施氏阖家全族,心底那股气熊熊燃烧起来,抬起脚就踹了过去。 施道悯没想到施仲夫会直接动手,来不及躲避,胸口一痛,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。 “混账东西,孽障!”施仲夫怒骂不止,上前连着踢,施道悯痛得在地上打滚,哭喊着求饶。 “老子是如何教你的,你就这般回报老子!不孝,你何止不孝,你就是个丧门星!”施仲夫恨铁不成钢,大骂道。 施道悯见哭喊求饶无用,翻身爬起,拉开门就要逃。 施仲夫喘着气,厉声道:“把这个孽畜抓住,捆在长凳上,取板子来!” 守在门外的小厮不敢迟疑,将施道悯揪住,小声劝道:“小少爷,老爷正在起头上,小少爷别跑啊,跑了老爷会更气了。” 施仲夫上了年岁,施道悯滚得快,没被踢到几脚,他就是喊得大声而已。 家法却不一样了,捆在长凳上,被打上几板子,不但痛,里子面子都掉得精光! 从小到大,施道悯闯祸淘气多了去,从未见过施仲夫如此生气,他不算太蠢,情急之下生了几分智。 难道他与璟郡王,洪运善他们来往,闯了大祸?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