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中恶奴给欺负。她这样的人,怎么敢做出那等事?还请大老爷明察啊!” “是啊!”他身边一个浓眉大眼,五官端正的少年也着急道:“姑姑咋可能坐这等事!” 看来,这少年是张六兴的孙辈。 “是不是冤枉,开棺一看便知。”黎澄淡淡道:“你们且退下,莫要妨碍本官公事。” 张六兴苦苦哀求,黎澄却是软硬不吃,就是不答应。 “可是只要一开棺,我张家的清誉就毁了!”张六兴也是给逼急了,豁然站起身来,大叫道:“大老爷,俺张家也不是人人拿捏的,张家也有人是进土出身,现就在巩昌府做推官,你今日人也抓了,棺也开了,若是什么都查不出来,俺们可要去巩昌府告状!” 他并不是虚言恐吓,在大明,之前是有过这等案例的——由于办错案子而被革职查办。而且如果张家没说假话的话,以他们的能量,再加上黎澄办错了暗自,只怕黎澄也不好过这一关。 黎澄却似乎是毫不在意,他淡淡道:“若查不出什么来,本官自去请罪,用不着你们告。” “现在,莫要影响本官公事!”黎澄忽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:“再来,本官可就要打板子了!” 他这一瞪眼,自然是有凛凛官威,让张六兴等人都是不由得心中一个哆嗦,这才恍然意识到,眼前这位大人,是能决定他们生死的!至少目前是这样。 张六兴等人乖乖的退到一边去,再不敢多说。他们纵然现在有千般不甘,也不敢再表露出来了。 继续开棺! 钉子被起了下来,棺材盖被扔在地上,发出砰的一声。 然后一股浓烈的尸臭便传了出来,闻安臣离着远闻不见,但他瞧见离得近的几个衙役赶紧捂住鼻子。虽说下葬了没几天,而且现在天不算热,但尸臭也相当之浓郁。 黎澄也拿袖子遮住口鼻。而后吩咐其他人退开,待尸臭消散的差不多了之后,他摆摆手,一个老仵作带着两个学徒走过去,把尸体给抬了出来,放在一块儿白布上。 验尸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,需要观察的地方极多,但由于这具尸体已经死了有些日子,而且黎澄要求验明的是他杀还是病死,所以许多东西就都不用验了。尽管如此,那仵作还是检查的极为仔细,身体的各个部位就不用说了,从头发丝到脚趾头,每一寸皮肤都仔细看过了。甚至他还让学徒把尸体的衣服扒光,眼皮儿都被扒开,肚脐眼也翻看,甚至下体都检查的很仔细。 第14章 看走眼了? 因为许多细节,可能就隐藏在其中。 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检查了足足小半个时辰,大伙儿都等的不耐烦了,那老仵作方才站起身来,走到黎澄跟前儿磕了个头,恭敬道:“回大老爷,尸体并无外伤。” “没有外伤?”黎澄拧着眉头道。 “是。”仵作道:“小人检查的非常仔细,死者体表伤疤极少,且多是陈年旧疤,既无勒痕,也无掐痕,也无利刃伤口,更无殴打痕迹。” 黎澄阴沉着脸问道:“那你的意思是?” “小的以为,死者并非死于外伤,但不排除其他伤势!”仵作可不敢面对黎澄,只得给了这么一个含糊的答案。 “哈!”张六兴又是抖了起来,不过他学乖了,不自已动手了,给身后一个族中后生使了个眼色,那后生会意,高声叫道:“不是死于外伤,那就是死于内伤了!除了病死还能怎么?” 黎澄冷冰冰的瞪了他一眼,一摆手:“此人咆哮,干犯公事,十板子!” “是!” 衙役们如狼似虎一般涌了上去,把那后生摁倒在地,扒了裤子就打。 大板子落在肉上的声音混杂着那后生的惨叫,让围观的众人都安静下来,张六兴等人更是噤若寒蝉,再不敢说话。 打完之后,后生被抬下去,黎澄走到尸体旁边,仔细看了一会儿,忽然问道:“会不会是中毒?” 仵作道:“瞧着不像。若是服毒死,无论种的是草木之毒,还是砒霜之毒,或是体表,或是嘴唇,或是齿龈、牙龈,总会呈现青黑色,方才小的检查过了,并无此症状。” 但他不敢把话说满了,赶紧又补充了一句:“只不过这尸体已经下葬这些时日,有可能是中毒了但看不出来。” 黎澄冷冷道:“那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