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黎澄点点头,又问道:“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做,是再去张家继续清丈土地,还是先越过张家?” 闻安臣笑道:“当然是要先越过张家了,属下回去之后,就会让人放出消息,言道大人您已经上了奏折准备弹劾张家。” “张家一听这个消息,无论是他家里的人,还是背后的那位张大推官,只怕都会慌了神儿。说不定,明天那位张大推官就会主动见我呢!” “但是,这一次可不一样了,哪怕是他求着属下,请属下去他家清丈土地,属下也都不会去了,这就叫为时晚矣。属下一定就不清查他家的土地,一定要等到旨意下来再说。就是要造成一个既定事实,那就是张家确实不配合清丈土地,而且还打伤官府中人。” “然后属下会在张家堡镇继续清查其他家土地,张家这个可以延后,哪怕是秦州土地都清查完了再清查张家的,也是一样,这个倒是并不会耽误清丈土地的进度。” 黎澄闻言点点头:“好,如此甚好,闻安臣,你做事,我很放心。” 闻安臣笑道:“大人您谬赞了。” 从州衙回来,闻安臣便回了家,这些日子他都一直在外清丈土地,很少有回家的机会,这一次也是赶巧,正好回家看一看。回到家中,一番温存不提,晚上吃完晚饭,赵长宁忽然对闻安臣道:“闻安臣,你前一段时间不是给了我一本《洗冤集录》吗?让我看一遍抄一遍吗?我已经整整抄了十遍了。” “什么?抄了10遍了?” 闻安臣闻言,不由得非常惊诧,挑了挑眉头,问道:“你当真是抄了十遍吗?” 赵长宁很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,道:“这还有假,我骗你做什么?” 闻安臣笑道:“既然已经抄了十遍,那么想必对里面的东西都是记得清清楚楚了?” 赵长宁扬了扬下巴,很是骄傲道:“你问就是。” 闻安臣笑了笑,便开始提问。 果然,赵长宁没有撒谎,她竟然将洗冤集录中每一处都是记得清清楚楚,闻安臣在里面挑了三四十处问她,她都是回答的跟书中一模一样,没有任何的差错。 闻安臣笑道:“看来你这段日子真是用了心的。” 赵长宁扬了扬小下巴:“那是当然!” “不过啊,也不要骄傲自满。” 闻安臣笑道:“现下你只是把这些东西背下来了,背下来,自然是有用的,但就算是全部背下来,也并不就意味着这东西是你的了。你还要学会运用才行!” “这些日子我忙着清丈土地,不在州衙之中,有些东西也没法儿教你。这样吧,有个法子很是不错,你明日去刑房之后,就根鞠效忠说,把过去那些年间比较大的凶杀案子的卷宗都调出来,就说是我说的。” “把这些卷宗调出来之后,你每一个卷宗都要细细的看,然后每一个案子你都要将前因后果全部再重新理一遍,将案发现场还原,将验尸报告看得仔细,然后把这每个案子都做一个总结。到时候本官是要提问你的!” “你若是能把几十个案子都这么细细的过一遍,用自已的想法去看,用自已的想法去总结梳理,等这些都弄完之后,你的长进就会很大。” 赵长宁脆生生的答应下来:“好,我明日就去找鞠效忠。” 闻安臣笑了笑没再说话。 第二日,闻安臣又一次回到了张家堡镇。 而此时,秦州城里里外外,有一个消息已已经传得满天乱飞,说是秦州典史闻大人,去张家堡镇清丈土地,要去张家的田庄之中丈量土地,结果被张家家丁一阵暴打,据说连闻大人都被打伤了。 得到消息之后,知州黎澄大人,大为惊怒,立刻要上奏章弹劾张家,弹劾那位巩昌府的张推官为祸乡里,不配合朝廷清丈土地,殴打官府中人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