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知秋今天有点忙,没有时间捎时瑜一起回家,时瑜索性在办公室里多待一会。 时瑜正在埋头赶图时,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雷声,一声、两声......紧接着便是瓢泼大雨,很快空气里便蒙着一层浓厚的水汽,玻璃窗上盖着细碎的雨珠。 时瑜小跑过去把晾在窗台上的几盆多肉搬了进来,然后迅速合上了窗户。 他望着越来越大的雨势,心一点点沉了下去。 办公室里没有多余的伞了,加上他没天都有阮知秋接送,时瑜根本没有带伞的意识。 结果“报应”说来就来。 时瑜默默地叹了口气,慢吞吞地挪回工位上,在心里期盼着雨能快点停。 他本想让阮知秋给他送把伞,但是阮知秋临走时没有告诉他在忙什么事情,时瑜觉得要是贸然打过去,可能会影响到阮知秋工作,时瑜不想蒙上这一层负罪感。所以他迟疑了很久,最后还是放下了手机。 然而他等着等着,时针便晃过了八点,雨却没有一点要变小的痕迹。 时瑜无奈地望向窗外。 虽然他现在住的地方离知逾不远,但是也要走上一段路。以他的体质,淋一场雨,指定要病一场。 就在时瑜犹豫之际,办公室的顶灯闪烁了几下,下一秒“唰”的一下全都熄灭了。 时瑜的眼前顿时一片黑暗。 他的心不可控制地瑟缩了一下。 安静无人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时瑜阵阵喘息声。他惧怕黑暗,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,感觉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抽走了,连渣都不剩。 那些噩梦般的回忆在灯光暗下去的那一瞬间排山倒海般的向他涌来,时瑜下意识地扶住了墙。 时峰、时珊珊、时国川、陈泽齐....... 过往的一幕幕在时瑜的脑海里滑过,他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,尽管时瑜很努力地调整呼吸的节奏,但是他的心口、喉头依旧一阵阵发紧。时瑜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,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坐下,一阵头晕目眩便向他冲来,时瑜措不及防地跌坐在地上。 “好疼......”时瑜蜷缩在地上,无力地抱住自己,冷汗一层一层的渗出来,很快他的后背便湿透了。 “能不能放过我.......”时瑜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,泪水在挣扎与颤抖中无知无觉地滑落,流过鬓角,流进头发里,他的侧脸被沾湿了一大片。 时瑜的心跳一起一伏,当意识渐渐回拢的时候,他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。 他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,时瑜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流不出眼泪了。 原来即使他不去想那些事,它们也会像噩梦一样纠缠着自己,在他不经意的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