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本就是个草包,被这么一吓唬,险些大喊出“你怎么知晓”? 冯无利颤抖的道:“不不不,不是啊!幼公子明鉴,真的……真的不是啊!” 扶苏站起身来,眯着眼目寒声道:“冯无利,事到如今,你竟还想狡辩?你与水匪勾连,倒卖齐地粮食盐铁,欲图栽赃武信侯之事已然暴露。” “啊!”冯无利大叫声,眼睛乱晃,他没想到自己的事情竟然暴露的一干二净,不只是勾结水匪的事情,竟然连倒卖粮食盐铁的事情,也不被旁人知晓了去。 “没有没有……”冯无利一口咬定:“我没有啊!我冤枉!我是被冤枉的!幼公子一定……一定是因着在水砦受了惊吓,因此才会……才会说胡话!” 胡亥挑起小眉毛:“你是觉得本公子年纪小,脸子薄,想说幼公子说谎话栽赃你了?” “不敢不敢!只是……”冯无利一口咬定,绝不撒嘴,道:“只是幼公子被水砦俘虏,难免受到惊吓,说一些胡话,也是…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” 胡亥笑道:“好呀,死鸭子嘴硬,本公子还有人证,君父,不防请人证入幕府。” “人证?!”冯无利吓得腿软。 嬴政淡淡的道:“准了。” 重目睽睽之下,羣臣注目,儁儿低垂着头,战战兢兢的走入幕府大帐。 “儁儿拜见陛下。” “你是!?”冯无利一眼便认出了儁儿,吓得魂飞魄散,差点喊出声来。 胡亥笑道:“哦——你认识这个人。” “不认识!不认识!”冯无利否认。 胡亥道:“可是他识得你。” 说罢话锋一转,道:“儁儿,告诉诸位,你是甚么人,你可识得此人?” 儁儿跪下来叩头道:“小民……小民乃是水砦之人,一直被水匪抓住,为他们洗衣造饭……这、这个人,小民常见到他与水砦的匪头勾连,说些买卖粮食的事情,还……还买卖盐铁。” “你胡说!!”冯无利扑起来便要去抓儁儿。 “啊!”儁儿吓得大喊。 胡亥立刻从嬴政怀中窜出来,将儁儿护在身后,冯无利抓过去,眼看着便要抓到胡亥。 “亥儿!”扶苏心头一紧,大步冲过去,挡在胡亥跟前,一脚踹在冯无利胸口。 冯无利大喊一声,咕咚四仰八叉的跌倒在幕府之中。 虎贲军反应迅捷,一拥而上,将冯无利压制在地上。 儁儿吓得慌了神,紧紧拽着扶苏的衣摆,躲在扶苏身后瑟瑟发抖,呜咽道:“长公子,儁儿……儁儿害怕……” 胡亥眨了眨眼睛,看着六神无主的儁儿,心中思忖着,儁儿都害怕,他比自己大五六岁呢,那自己这模样岂不是太虎了? 于是“啊呀!”一声,胡亥一屁股坐在地上,哼哼唧唧的道:“呜呜呜——亥儿、亥儿也害怕!” 扶苏一把将胡亥抱起来,道:“亥儿,不怕,哥哥在呢。” “嗯嗯……”胡亥点点头,把脑袋埋在扶苏胸口,不想让旁人看到自己“害怕的表情”,尤其不能让便宜爸爸看到,就他那个火眼金睛,看人也不带滤镜,还不分分钟把自己戳穿。 嬴政冷笑一声:“冯无利,你好大的胆子,被人指认,便想杀人灭口么?” “陛下明鉴啊!”冯无利哭诉:“这小子是水匪!又怎么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词呢?小人是被冤枉的!被冤枉的!” 嬴政挑眉:“哦?你既然不识得他,又怎知这小子是水匪?” 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冯无利哑口无言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