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哼唱。 她放下手机,从头跟着音乐再次练习那支舞。 容朗不知不觉站起来,目光紧紧追随着这个女孩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也能听到她刚才所听的音乐了,他觉得她的动作和表情比之前更霸气了,在她再次帅气地单手撑地利落起身时,他不禁用力地海狗鼓掌,由衷大喊:“好!” 那女孩吓了一跳,转过身,看到树丛后面不知何时冒出一个人。 她后退一步,警惕地看着他,脸猛地涨红。她上下打量他一下,扬起下巴,“看什么看?” “你跳得好棒啊!”容朗赶快攀过柳树跳到平台上,举起手里的球给她看,“我来捡球。你——你跳得太好了,我不敢打断你……” 她冷哼一声,转过身把手机和连帽衫塞进背包。 容朗走近一点,问她,“你刚才跳的这首歌叫什么?” 她不理睬他,从包里拉出一件黑红格纹的长袖衬衫,把两条袖子系在腰间打个结,脚尖向石凳下一勾。 容朗这才发现石凳下放了一个滑板。滑板上的涂绘是著名的神奈川海浪。 她背上背包,轻盈地跳上滑板上,只一转身就滑到了他面前,站在滑板上和他平视着。 容朗被她的突然靠近弄得怦怦心跳,手足无措。 她太靠近了!近得他能闻到她身上的气味,那是种混杂汗味的独特气味,但却奇异地非常好闻,因为其中还混合着一种奇异的,类似香草冰淇淋的奶油味,像是她刚吃完雪糕没擦嘴。 她对他笑了。 他这才看清,原来她的眼瞳是天然的琥珀色,没有戴美瞳。 她看他的眼神中带着点挑衅,狡黠,还有点他说不清的东西,弄得他手指尖都在开始发颤了。 她眉毛挑一挑,低声说,“嘿,小甜甜!” 她说着,左手一扬,把他头上那顶棒球帽摘了下来。 他还没反应过来,她转了个方向,左脚用力一蹬地,滑板迅速向着平台另一边滑走。 容朗伸出手,“哎——”他想要警告她那边是台阶,可她在他出声之前再次加速,双膝微屈,像是带着脚下的滑板飞了起来,落在台阶边上早已锈蚀的铁扶手上,顺着扶手飞一般向下滑行。 扶手上黑红色的铁锈在她脚下身后飞散,衬得她滑板上的海浪彩绘蓝得耀眼,仿佛她此刻就站在海浪上,踩破一道铁锈红色的波浪破浪而去。 这条长长的台阶连绵十几米,她在台阶的尽头稳稳落地,踩着滑板在地上转了个圈,对着他得意地扬了扬手上的棒球帽,似乎在说,你有本事来追上我啊?追不上,抱歉,那你的帽子就是我的战利品了!然后,她一手背后,优雅地行了个礼,把那顶棒球帽扣在自己头上,飘然而去。 容朗呆愣愣站在原地,那女孩的身影早就消失了,可他飙升的心跳却降不下来,咚咚,咚咚,心脏用力跳着,撞得胸腔都微微发痛。 毫无疑问,那个女孩是他前所未见的神奇生物。 她令他目眩神迷,出现缺氧的症状。 从小就有女孩子向他示好,但容朗并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会这么做,可就在刚才,他突然开了窍:原来,世上会有一个人,让你不由自主做出种种难以解释的行为。 他不知道自己在原地又呆了多久,直到姚锐和另一个小伙伴跑来,才把他从这种恍惚的状态解救出来。 “你丫干嘛去了?捡个球捡这么久?” 他和同伴们回到猫砂盆球场,魂不守舍,频频出错,终于也踩到猫屎。 天黑了,大家下了山,到学校附近的小吃店吃烤串。 姚锐这才发现,“咦,你帽子呢?” “是不是掉猫砂盆那儿了?” “他捡完球回来时好像就没了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