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不怪她喜欢这孩子……这么贴心又孝顺的儿子哪里找啊。 “二哥说的是,咱们都是母亲的依靠,母亲只管放心过日子便是。”裴承允也道。 他脸上表情从头到尾都没变一下,倒是看着赵瑾的眼神温和不少。 至于赵瑾说的那番话,也看不出来他信了还是没信。 反正她是看不透他的心思。 两人沉默听着裴承州的喋喋不休:“母子间最忌隔阂,儿子虽敬重母亲,但到底不是母亲肚子里的蛔虫,女人心海底针,儿子有时是实在猜不透的,所以母亲若心里难受,或是对儿子有什么不满一定要说,打骂几下也使得,就是不要将情绪都堆积在心里,大夫都说郁气难结,闷气憋气多了,难免就要积郁成疾,届时更了不得……” 正在此时,惜夏进来行礼,瞧着面色有些犹豫。 赵瑾问:“怎么了?” “回夫人,是方才珍宝阁来人禀报,说白姑娘去了珍宝阁,瞧着似乎是想叫孙管事传个话,还……临走时还拿走了新制好的琉璃缠丝手镯。” 孙管事就是新上任的珍宝阁管事,他本就是铺子里的二把手,颇有能力,只是因为性格过于耿直而一直被程管事压着,直到赵瑾将后者换了下去,他才有了出头之日。 作为旁观者,他也看的明白赵瑾对白瑶青的态度,所以即便裴承志是公认的侯府未来之主,可那也只是“未来”,他不敢瞒着赵瑾私下传消息。 闻言,赵瑾并不意外,裴承志被她着人死死看管了起来,小白花联系不到人,自然要着急了。 倒是裴承州冷笑一声:“还没当上世子夫人呢,这就将铺子当成自己的了!哪家的姑娘会这样不知羞耻!” 裴承允道:“大哥时常带她去珍宝阁挑首饰,想来她是习惯了。”说不得还将珍宝阁当成了裴承志的私产了。 赵瑾也点头。 女主顶着小白花的人设,当然干不出来这种事,少不得是裴承志曾对她说过什么,叫女主误会了,滚过床单的小两口不分彼此也正常,拿自己的东西当然拿的理直气壮。 “果然近墨者黑,物以类聚!”裴承州冷哼一声,“若非我不揍姑娘家,定要叫她瞧瞧花儿为什么这样红!” 在他心里,裴承志孝期风月当然可恨,但白瑶青也无辜不到哪儿去。 惜夏犹豫了一下,还是问道:“夫人,孙管事假意应下了她,那世子那边……” “不必告诉他。”赵瑾道。 “对,告诉他做什么,继续出去丢人现眼给父亲蒙羞么?”裴承州双手抱胸脸色很难看。 赵瑾没说话,而是琢磨起了白瑶青的肚子。 原著里没有棒打鸳鸯这一出,所以男女主对床单顺理成章滚了又滚,孩子也很快造出来了。 可自从她穿过来后,男主饱受相思之苦,都没见过女主几回,蝴蝶翅膀扇的好像有点大,所以原著中快要到来的“爱情结晶”,还能如期而至吗? 赵瑾有点担心。 虽然按照男女主那折腾劲儿绝对不愁没有理由给他扫地出门,不过那耗费的时间精力可要更多了,这期间她大概还要饱受“爱情的折磨”。 说实话,爱情的苦,赵瑾实在不想体会。 因为这一出,赵瑾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,裴承州也沉默下来,裴承允则坐在一旁继续看起了书,母子三人间的气氛显而易见变得沉闷。 等赵瑾回过神时才注意到这一点。 ——只凭一个名字到场就能影响所有人的,除了男主也没谁了。 他就有这个本事。 赵瑾轻拍了一下裴承州,正想叫他去读书,幺蛾子就到了。 惜夏匆匆进来:“夫人,世子方才离开祠堂,执意出府,如今下头人正拦着,只是世子似乎格外坚持……” “他没完了么!”裴承州一拍桌子,皱眉讽刺,“还真是心有灵犀,咱们倒成那打了苦命鸳鸯的恶棒呢!” 裴承允慢条斯理起身,淡声开口:“母亲该好生清一清府中下人了。” “你说的正是。”赵瑾面色有些沉。 ?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