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安宁红着眼瞪他:“你胡说什么呢?” 盛承安耸耸肩:“你看看,你不让我胡说,你胡想什么?只要一天周时勋的烈士证没有发到你手里,那这个人就是活着的,你就不用胡思乱想。” 盛安宁鼓着腮帮子不说话。 盛承安在她身边坐下,伸手搂着她的肩膀,小声说:“你看看你,让我说你什么好?就你和我,算起来都是死过一次的人,死亡也没那么可怕,而我们的日子还要往前过,你可以难受,但没有太多时间难受,这三个小家伙可就靠着你呢。” 盛安宁努努嘴:“我就是害怕。” 盛承安叹口气:“怕不怕的,该来的都要来,我可是要走了,你这样让我怎么安心走?我就给你说,要想快乐,就要像我这样,断情绝爱。再说了,你看看外面这个世界,正是热火朝天建设新社会的时间,哪有时间情情爱爱的。” 他来的时间不长,可是各种标语背得很熟悉。 盛安宁难过的情绪被盛承安堵得发泄不出来,一手抱着孩子,一手拍打着他:“你是不是有病啊,我都这么难过了,你还跟我说这些。” 周红云在一旁抱着墨墨哄着,听了兄妹俩的窃窃私语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叹口气:“不管怎么说,我觉得你哥哥刚进门时说得对,不是还没影的事情吗?而且峦城要是真想隐瞒真相,都不会把日记本给你,他回来说我就压根儿没见过时勋,你说咱们是不是也不知道?” 盛承安连连点头:“不错,就是这么个道理。” 盛安宁又从死胡同里钻出来一点,周红云说的没错,周时勋要真是出事,周峦城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。 就努力找更多的借口安慰自己,让自己心情好受一些。 因为周峦城回来,晚饭也丰盛不少。 盛安宁和周红云把三个孩子也抱了下来,放在沙发上让周峦城看。 周峦城看见长得差不多的三个小人,躺在沙发上还不停地挥舞着小胳膊,就觉得不可思议:“竟然长得一样,你们平时怎么分别啊。” 周朝阳有些骄傲:“你看最白嫩的是安安,我们的小公主,这个眉毛浓一点的是哥哥墨墨,嘴巴大点的是弟弟舟舟。” 周峦城细看了半天,也没分辨出有什么区别。 吃饭的时候,都故意避开周时勋,聊了一些边境大家能知道的事情,不过周峦城依旧避开了那边有多苦。 吃了饭,周南光喊周峦城去书房。 四年未见的儿子,这会儿默默地相对而坐时,周南光再次忍不住湿润了眼角:“回来就好,能平安回来就好。” 周峦城有些愧疚:“爸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