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妈妈知道的话,她肯定不会再让你来我家了。” “你好些了吗?” “我没事,只是觉得你很可怕——有时候,你又不像是小孩子。” “每个人都这么说。” “为什么你要关心1995年的案子?那时你还没生出来呢!” “为了你。” 这个回答让黄海警官颇感意外,他看着窗外闪烁的圣诞树说:“你真是个可怕的孩子。” 忽然,门铃响起。 什么人在平安夜来访?黄海重新锁紧了小房间,司望却像主人似的开了门。 门外站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,头发半白,身体不再像从前挺拔,皱纹增加了很多,整张脸消瘦而憔悴。他紧拧着眉头,看了看门牌号:“小朋友,这是黄海警官的家吗?” “是。” “抱歉打扰了,你爸爸在家吗?” 居然把他当作了黄海的儿子,司望也没有否认,点头道:“他在家。” 黄海立即把他拉到身后,拿块毛巾擦着自己淋湿的头发,语气粗暴地说:“老申?我不是让你不要来我家吗?” “对不起,黄警官,打你电话一直在通话中,就直接找上门来了。因为太重要了——我又有新的线索了!” “说吧!” “昨晚,他在书店里买了一本书,你猜是什么?《达?芬奇密码》!我看过这本书无数遍了,关于宗教、历史、艺术与杀人的小说,居然也有圣殿骑士团与郇山隐修会。” 黄海彻底晕了,搔着后脑勺说:“什么山?” “priory of sion!” 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,居然说出了一句流利的英文术语。 “老申,你看都一把年纪了,少在我面前放洋屁。” 司望看这男人的眼神却有些奇怪,在门口拉了拉黄海的衣角说:“让他进来说话吧。” “闭嘴!”他摸了摸男孩的脑袋,“到厨房间去待着,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!” “切!” 但他毕竟是个警察,司望乖乖地躲进厨房,但不知有没有偷听。 “坐吧。” 黄海给这位圣诞夜来访的不速之客泡了杯茶。 “警官,我悄悄跟踪了那个人,他坐在地铁上阅读《达?芬奇密码》,同时还详细地做着笔记,手指居然还在画着十字,以及许多奇怪的形状,嘴里不知在念些什么东西,也许是他们组织的神秘指示。” “你没被人家发现吧?” “放心,我隐藏得很小心,戴着口罩与帽子,他看不到我的脸。” 黄海搔了搔脑袋,点上一根烟:“该死的,我是怕他再打110报警,或直接找我们局长投诉!局长女儿明年要高考了,最近在跟着他补习呢!” “太危险了!赶快告诉你们局长,绝对不能让他接触孩子!我怀疑他是郇山隐修会或玫瑰十字会的成员,至少也是共济会成员!” “你是个优秀的警官,而我是个资深的检察官,我们都有过相同的办案经验,心里有鬼的家伙,无论表面上伪装得多好,都逃不过我们俩的眼睛。我敢保证——他绝对不是个普通的数学老师!” “是,他是全市有名的特级教师,当然不普通了。” 这位资深检察官越说越激动:“他的眼里藏着一种恶鬼般的邪气!你要相信我的直觉,尽管所有人都觉得他很友善。申明被杀以后,你们警方迟迟未能破案,我常去市图书馆,查找法医学与刑侦学的资料。有一回,我在阅览室偶遇那家伙,直接袒露了自己的身份,包括我与申明的关系。我问他是不是在借教学专业书?他却尴尬地否认了,还用手遮挡住他借的图书封面。我又问到申明死后学校有什么变化?他只说校长因此而被撤职,老师与学生承受了很大压力,就匆匆告辞逃跑了,显然在刻意回避,若非心中有鬼何必如此?于是,我利用检察院的关系,调查了*松在图书馆的借书记录,发现他看的竟大多是宗教学符号学方面的,还有不少关于杀人的侦探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