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,于国有功。臣今日本是想为她讨个赏赐,哪想赏赐还没到,先遭了一顿毒打。臣万分过意不去,请太后赐她一个身份,以防日后再有人无故对她不利,臣将感激万分。” 好个借刀杀人的连环计策,好个宗政澄渊!瞧瞧,只这一件事,他达到了多少目的? 首先,借沈流丹投石问路之机会,先报了我戏弄欺骗他之仇。 接着,因我受害而处罚冯白启父女,一是确立了我的地位,二是更固了他的威信。 然后将冯白启削权外调,则是抽掉了太后在宫中的一个人手,换苏尔接任,则一是告诉百官,温苏尔以后就是他宗政澄渊一派的人,再一个,又将苏尔的权利延伸进皇帝身边,负责车马出行,无疑又加固了宗政澄渊的权利。 尔后又将冯紫菀押解,摆明了要除尽冯白启一门,斩草除根。 最后,借此为我索要身份和保障,有了这一层,以后我帮他办事会方便很多。 宗政澄渊。我觉得像在腊月被冰水裹了一层,突然间觉得无比的寒冷。这个人,这般小事都被他利用得如此仔细。 面对这样的人,谁可有胜算? “依王爷的意思,该赏她些什么呢?”朱樱依然沉稳地问。对于自小就在宫中生活的她来说,沉着,是永远的面具。 “不如,就照刚才的玩笑,赏她个公主做做吧。”风情不尽的声音传来,殇夙鸾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,正拎着一壶酒,看起来似醉非醉,说的话似真似假,难以琢磨。 场面一时又安静下来。 我想了想,从宗政澄渊怀中落地,勉强走了几步,跪下道:“不归多谢太后、王爷、丞相大人的厚爱。不归不敢奢望公主之名。而且今日之事所知之人甚多,我想,今日之事过后,一定不会有人再随意折辱不归。不过不归只是一介女流,也会怕遭人暗算。因此今日就大胆讨个赏,若是以后再有人欺负不归,请太后和王爷为不归做主。” “这个好办。”朱樱一见不必再封我公主,痛快道:“以后有事,尽管到哀家这来,哀家一定为你做主。” “可是……”我状似为难道,“宫门深似海,不归如何才能得见太后尊容呢?” “这好办。”宗政澄渊上前一步,将我扶起,道:“请太后赐你一块腰牌,以后你便可以自由出入。” “王爷,这不大好吧。”朱樱皱眉,对这个要求觉得十分抗拒。 “太后。不归是个信誉非常良好的商人。臣准备以后将宫中一些买办事宜交给她,也好让她继续为朝廷出力。”宗政澄渊上前一步,十分有威势地说。 “这……”朱樱游移不定的眼神落到崔斡翰的身上,见一直不说话的他不着痕迹地点了个头,方痛快道:“如此甚好。王爷做主吧。” 说完,上了凤撵,浩浩荡荡地回宫去了。旁边上前一个小太监,将一块纯金腰牌递给我,接着回身追上鸾驾,消失在花园里。 我捏着那快小小的腰牌,一切,都是为了这个啊。 后背火辣辣地疼着,眼前渐渐模糊,我终于支持不住,轻轻地倒在宗政澄渊怀里。 晕倒前,我记得自己模糊说了一句:“终于报了仇呢,王爷开心吗?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