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伺候吗? 蓁蓁心下一横,直接踏脚下去,踩了绣鞋,就直接往妆镜前去了。 七弦略是心惊了,小姐这失踪一趟,竟是连大将军的话都不听了,如此想着,却也不敢多话,只得跟着过来,在旁侍候着。 妆镜旁的小碟子里装了水,蓁蓁伸手,沾了些许,轻拍着浸在面颊上,那水似是有灵气一般,直将人衬得水嫩嫩,似是连眸子都亮了几分。 七弦当然晓得,小姐用在脸上的这水,可稀罕着呢,是她每日清晨取的那梅尖雪水,再加上玉肌清泉一滴,静置少许,便是润面的极好之物。 待脸上干了些,蓁蓁拿了玉瓷精雕小瓶子,倒了些许的玉屑,均匀的往脸上扑去。 七弦就在一旁侯着,偶尔打打下手,递些东西过去,其余的,倒帮不上什么忙。 小姐这张脸,本就生的极好,偏偏她也极尽养护,皮肤嫩白的,就跟那婴儿似的吹弹可破。 饶是七弦看了这么多回,却仍然回回在心里感叹。 像小姐这样金贵的人儿,亏得是养在了将军府这样的地方,若是幼时未曾被谢老夫人带回来,流落在外,必定得糟蹋了这样一副好容貌。 忙活了好一会儿,才是将脸上这番打理好了,裸黛无妆,却是格外清姿丽容,让人看了,便移不开眼来。 “蓁蓁,蓁蓁。”隔得好远就听见有声音传来,蓁蓁眼瞧着外屋的门被一把推开,急忙伸手,一把扯了衣裳过来,往身上一披,来不及穿好,只能紧紧拢住了。 听声音就知道是谁,面露怒色,轻斥道:“谢南骐你干什么?” 毛毛躁躁的,不是谢南骐还是谁! 谢南骐一进门,哭丧着一张脸,上下打量了一番,然后伸手就抱住她,一个大男人,竟是“呜呜”哭了起来。 ……什么情况? 蓁蓁差点石化在原地。 “蓁蓁,幸好你没事……要是你出事了……大哥会打死我的……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,真是没出息。 “好了好了。”蓁蓁嫌弃的推开他,摆了摆手,皱眉,道:“打死你最好。” 谢南骐这个样子,她都想动手打他了。 没骨气! 谢南骐脸上挂了孤单单的一行泪,一抹就没了,连眼都没红,委屈道:“蓁蓁。” 蓁蓁眉角微挑,白了他一眼,反身在软榻上坐下,伸手去拨弄香炉中的香灰,袅袅细烟下落下雪白的香灰,凝脂般的指尖比那香灰还白上几分,悠悠道:“你要是争气一点儿,大哥也就不会天天打你了,说到底,和我无关。” 言下之意就是:谁叫你谢南骐不争气! 就连她都看得出来,大哥打他,不全是因为生气,也有鞭策的意味在,谢南骐文不行,武尚能将就,成天吊儿郎当的,没个正经事做,大哥要说不生气,那才是不可能的。 谢南骐想着那天憋着一口气没问出的问题,心中虽疑惑也不敢再开口了,当然,对于蓁蓁说他不争气这一点,他并不想反驳。 不争气就不争气呗,家里有大哥争气就行了,他争气,也争不过大哥了呀。 “是是是,我不争气。”谢南骐连连点头应道。 和他说话,有什么用? “没什么事就快走吧。”蓁蓁不耐烦的摆手。 “蓁蓁,你就这么赶二哥走?”谢南骐一副受到了莫大伤害的样子,一双精致的凤眼上挑,十足的魅惑劲。 “你再不走,待会儿大哥要来了。”蓁蓁话音未落,眼前的人已经滋溜不见了身影。 她瞧着门口那一抹消失的蓝色衣角,手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