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一大群的女子出来,然后上前,向谢南瑾禀报道。 这些女子,一个个都是惊恐万分的模样,颤颤的挤在一处,身上衣裳沾满了泥垢,虽然很脏,但看得出其中有些人原本穿的是绫罗绸缎,脸上挂着泪,还未抹干。 谢南瑾随意的扫了一眼,似乎并未发现什么熟悉的面容,摆了摆手,吩咐道:“分批送回去吧。” 其中有几个女子,似乎是认识谢南瑾的,激动的上前几步,连声唤道:“将军!大将军” 那几个,似乎是……临阳城的贵女们。 因为平时偶尔能够见到,所以她们是认识谢南瑾的。 谢南瑾复而又将目光投过去,扫了一眼,眯着眼睛,打量着那几人,虽是在记忆搜索不出任何的东西,但想了想,还是道:“左承,找一辆马车,安置她们几个,好生照顾着。” 这次的剿匪之事,之所以进行的如此匆忙,有部分原因在这些贵女身上,她们的家里人,多半在朝中担任着官职,这一出事,就一封又一封的请柬往上递,自然逼着皇帝下了圣旨,进行剿匪。 左承点头应下,然后就转过身去,对几位女子道:“各位请随我来。” 这里约莫有五六个女子,最边上身穿湖蓝衣裳的,是御史家的二房庶女嘉月,胆子小,就蜷缩在一旁,嘴唇还在不停的打着哆嗦;最前边的女子,一脸镇静,是在游玩庙会时受到波及的孟画鸾,而另一个身穿莲青色衣裳的女子,是杨家嫡女杨宝璐,害怕的依在孟画芷身旁,再后边几个,就是她们随身带着的丫鬟了。 孟画鸾一向淡定,就算进了狼窝,也从未表现过半分害怕,就她这份淡然,给了同行的女子很大的勇气,才让她们安全的捱过了这几天。 可这番她抬头,看着马匹之上,谢南瑾一脸冷然,往这边看了好几眼,却甚至都没有认出她来。 她的心突然就沉了下去,那种失落,被流匪抓走的时候甚至都没有过,可是在这一刻,她真切的意识到,必须要为自己找一条出路了。 此番被流匪劫走,就算挽回了一条命,但也保不住清白,尽管她知道,在这混乱之中,流匪尚来不及将她怎样,可是一个被劫走了这么多天的女子,回家了,也是给家族蒙羞。 而自从父亲不顾任何情分的将画芷嫁给冯大人当妾之后,她就看透了这一点。 如果她能为家族所用,就能得到父亲的关爱和器重,如果不能,那就是被他抛弃的棋子。 日后,便再无半分用处。 她知道,谢南瑾成亲了,娶了潼川小镇的一个女子,当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,她哭了一整日,连气都喘不过来了,却还是不敢相信。 她记着她当初绣的那个荷包,一直被谢南瑾带在身上,她也记着,他们差一点,就成亲了。 所以她怎么能够甘心。 但现在她想,只要能抓住谢南瑾这棵大树,哪怕是当妾,也比回家随便嫁给一个人的强。 如果这是她能抓住的最后一道机会,那她就绝不会放手。 孟画鸾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坚忍,那是在一向温婉的她身上从未有过的,继而低下了头,和一旁的宝璐一起,上了马车。 “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杨宝璐深吸了几口气,然后不停的舒着胸口,勉强扯出一个笑容,对孟画鸾说道:“画鸾姐姐,我们会安全回家的,对吗?” 孟画鸾拍了拍她的肩,笑着点点头。 有些残忍的话,她明白,却说不出来。 但是她也知道,宝璐和她不同,她是嫡女,在家里又倍受宠爱,或许她家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