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,裴家其他人才一一落座。 说是一家人,也不过三人。裴绍的长女与幺子皆在边关驻守,家中唯有长女的两个年幼的孩儿,自然是不可能放他们来的。 萧夫人作为侯府女主人,又算是萧璨的远亲,主动询问道:“府中菜色平淡,也不知是否符合王爷胃口?若是吃不惯,妾身亲自为王爷安排些菜式。” 萧璨笑道:“岳母别看我爱玩爱闹的,可也老老实实在北境住了半年有余。靖北王府的银钱因多用于军饷和扶济百姓,平日里自两位王爷至下,吃得也不过是寻常人家的菜式,我也是吃得惯的。” “那是自然。两位兄弟是师父与老王爷一手带大的,自然与北境军民一心,断不会耽于享乐。”提起靖北王府,裴绍倒是多了几分热络,光听他称呼两位靖北王时用上兄弟二字,便知他们情分不同。 萧璨顺着裴绍的话接了句道:“险些忘了,岳丈大人也曾师从贺老王爷,自然与靖北王算同出一脉,那便更不需要劳动岳母了。” 裴绍一开始还是有些克制的,滴酒未沾,话也说得少。自打萧璨在饭桌上开了这个头儿,他那率直的性子便掩不住了。 “北境五州地广人稀,多数土地并不适宜开垦田地,西北一道虽无大患却经常受蛮族侵扰,这些事叠在一起……唉!” “听闻皇祖母继位之前,正逢北燕强盛,好在两位曾叔公镇守治理,才换得如今北境中南两州富足安逸的局面,只可惜数年前,那两位相继病故……不止是北境改治大事未竟,更是给了有些人蠢蠢欲动的贼胆。” “王爷说得正是!”裴绍当年拜贺老王爷为师,与如今两位靖北王也算是一同长大,彼此情分自不必多说。听到萧璨盛赞自己的‘至亲’,又想到他人在北境住了半年未传出什么坏名声来,心中便对这贵胄儿婿有了些许改观。再加上听到两位兄弟的近况,一时愉悦便多饮了几碗,话匣子也打开了,不过说的多是北境的事。 “说起来犬子倒与王爷有些缘分!” “哦?岳丈大人细讲。”萧璨一直陪着裴绍喝酒,不过裴玉戈在旁瞧着他倒是半点没有醉意。同样的酒,他父亲已经喝得有些飘了。 “王爷是先昭帝的亲孙儿,昭帝又是老王爷的…堂侄女。臣师从贺老王爷,若论辈分…犬子还是王爷的一位叔叔…” 萧夫人和裴玉戈滴酒未沾,在旁边听得十分真切。虽说若按靖北王府的关系论,裴绍师从贺老王爷,与如今两位靖北王一同长大,辈分上是与昭帝一辈。可萧璨到底是王爷,他的叔叔也该是几家王府里的王爷、世子,哪轮得到他们这些臣子家里来提亲戚的。 萧夫人赶忙伸手到桌下,隔着裤子捏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