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,浮元子就赶忙偷偷将那装有梨木簪的华丽木盒,不经意地摆向离邹霜桐近的那一边。 但见那木盒在一众盒子中甚是扎眼。 邹霜桐才被吸引着准备伸手去拿,就被瞅准时机的浮元子一把抢走,作势道:“哎呀呀,奴婢好生糊涂。怎么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拿混过来呢!娘子饶命,饶命。奴婢这就将东西搁回去,还望娘子莫怪……” 邹霜桐闻得此言贪欲大起,她非得要一探究竟,便央求起太史筝,“嫂嫂,这是什么好东西?您瞧,这东西拿都拿来了?能否留下叫弟媳开开眼?” 很好,鱼咬钩了。 太史筝接过浮元子手中木盒,似为难,似不舍般与邹霜桐欲擒故纵道:“啊?那咱可说好,就只是…看看——” 邹霜桐满怀期待地点点头,可她是小人,说话作不作数。全凭她心情做主。 只是,等到木盒在她眼前缓缓打开,木盒中的首饰彻底出现。邹霜桐把头一歪,只觉大跌眼镜。 什么啊?这不就是个普通到,不能再普通的…… 嵌玉木簪…… 第35章 忽悠 砰的一声, 木盒紧闭。 邹霜桐为之一惊,她还未细细琢磨出这盒中之物有何特别,就被太史筝急不可耐地合了上。 这不禁让邹霜桐犯起了嘀咕。 看来, 这还真有可能是个好东西, 不然眼前人怎会如此小气?看都不让好好看呢! 兴许是她见识浅薄,只知道金银翡翠玉玛瑙, 不知世上还有此等奇珍异宝。 要知道往往最高端的东西,就是这般朴实无华, 却大多价值不菲! 太史筝瞧对面人正垂眸思量,便知道自己该再添些油醋, 叫她闻得见这饵香, “好了,植松媳妇你看也看过了。圆子, 去把东西放回库房。唉——切记, 给它单独搁起来,切不能再弄混了。” 见太史筝这么说, 邹霜桐本犹豫着该不该多嘴相问。 可眼下不同了, 她这得陇望蜀, 贪得无厌的性子,岂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?问, 必须得问, 还得问得明明白白! 邹霜桐便伸了伸手,想碰木盒却又被太史筝故意躲开。她道:“我说嫂嫂, 您这么急作甚?这东西搁在这儿,还能飞了不成?” “只是嫂嫂, 弟媳实在好奇,我能否问问这盒里的嵌玉簪到底是何来路?竟叫嫂嫂这么宝贵。想必定是什么稀世之珍, 不然嫂嫂怎么看都不舍得让弟媳多看一眼?” “妯娌之间,嫂嫂这么做,真是好生小气。” 如此,邹霜桐倒嗔怪起来。 太史筝没恼,她这戏得做全,只瞧她故作羞愧,伸手又把木盒从浮元子手里掏了回来。 待到轻轻将盒子按在桌案。 筝说:“弟媳还真是眼尖,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,一瞧弟媳就是见过大世面。” 太史筝将人先捧得高高的,叫邹霜桐人飘飘的。而后再继续道:“只是弟媳这么说倒实在冤枉我了,我哪里是小气。还不是因为这东西……确实可遇不可求。” 可不是可遇不可求吗…… 齐鲤元这辈子心血来潮的事多了,给女眷做簪子还是头一次。可谓是:天子手作,限量赠送。 只是齐鲤元给筝她们做的东西实在太多,多到筝有时都分不清。筝曾一度认为,做皇帝对于齐鲤元来说着实有些屈才。 毕竟他可是个只看《天工开物》,《齐民要术》,不读四书五经,被先帝认定为“废柴”的皇帝。 再回到桌案前,邹霜桐一听太史筝这么说,立刻被勾得死死的。她往前凑了凑,跟着惊叹了句:“如何可遇不可求?嫂嫂,您快跟我细说说——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