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插不上话的孟公事,这会儿总算能趁着空当,开口劝和:“既然双方的家长都已到场,那咱们接下来就说说这学生之间的事,基于本学的学规,公事我要与大家简单说说……” 可孟公事刚一张口,就惹得几个五大三粗的副将直打哈欠。 孟公事摇摇头,继续念道:“我要跟大家说……” 只是哈欠声又起。谁成想,接下来孟公事一出声,就是一个哈欠落地。孟公事气急了眼,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地拍了案,“夏将军,某说话的时候,能否叫您的这些人出去——” 夏永胜一听转眸朝孟公事作揖道:“哦,那就劳烦孟公事先将您的话放一放,让我先与郡公爷好好沟通一二。” 瞧着他也不愿听孟公事废话。 孟公事被夏永胜噎住,无奈安静下来。 夏永胜回过头去看贾有德,开口就直截了当地问:“郡公爷今日将本将叫来,是打算叫本将给您磕三个响头?” 贾有德闻言嘁了一声,“上将军的响头,你那副将也说了。本郡受不起。只是,今日你儿殴打我儿的事,上将军可必得有个说法。不若就休要怪本郡不顾两家情谊,翻脸不认人!” 情谊?狗屁情谊。 夏不愚咧咧嘴,他望向老爹,一时也猜不透老爹会怎么解决。 夏永胜却垂眸说:“事情经过我已听闻,想必郡公爷心里也有定夺。那郡公爷找本将,是觉得今日我儿偷袭,叫令郎吃了亏?所以想把吃的亏寻回来?那好办,既然是孩子们之间的事,就叫孩子们解决。让孩子们堂堂正正地打一架,若是我儿输了,哪怕是被令郎打残了,本将也绝不眨眼。但反之,令郎也是一样。” “郡公爷觉得……如此可算公平?” 贾有德听后眼眸一转,驳斥道:“不公平,你也说是偷袭。那我儿之前的打都白挨了?” 夏永胜冷笑起,“不白挨——” “老五,让贾小舍人把今日挨的那几下还回来。然后,输赢就靠你自己了。” 贾有德闻言觉得这办法可行。 如此,叫自家儿子先动手,还不胜券在握?打不打残不说,就单单是赢了,也能挫挫夏家的威风。加之贾有德觉得对面的夏不愚不过是个瘦弱的纨绔子弟,完全不足为惧。 可偏偏贾有德千算万算,就是没算到夏老五是出了名的抗揍。贾洤那几下三脚猫的功夫,捶在他身上,甚至都及不上夏永胜随意抬腿踹上一脚。 夏不愚得了老爹的吩咐,信心十足上了前。 挨揍嘛,他在行。 爹就瞧好吧。 贾有德轻敌一笑,“儿子去,别怕他。把今天受的气,都撒回来,爹给你撑腰。” 两方对峙,奉贤堂里的比试一触即发。 但瞧一旁的孟公事气得脸都绿了,他赶忙出言阻拦道:“你们这般是何规矩!简直是有辱斯文,有辱斯文啊——” 沈叔和孙叔却悄悄走上前去,以强大的气势,一左一右将人压制住,“诶!公事消消气,消消气。您今日就当是做一天管勾武学公事,说不定哪日您就调走了,您权当熟悉熟悉公务。” 说话间,堂下夏不愚挨完贾洤的三拳又一脚,愣是纹丝不动。 如此惊得贾有德与贾洤眼睛都不敢多眨。 可夏不愚却左右松松筋骨,伸手竖起中指动了动,“臭小子,给小爷挠痒痒呢?再来啊——” 贾洤听闻怒不可遏,怒吼着朝夏不愚冲去。 谁能想到那蠢货冲的时候,竟是闭着双眼,他就那么莫名其妙地从夏不愚身边擦了过去,夏不愚不敢置信地回头看,居然瞧见贾洤磕在了王叔伸手接挡的刀鞘上。 贾洤睁开眼,似是觉得丢了人,又不敢回头看爹。便趁势倒地装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