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过乏味。 邹霜桐却有些尴尬, “这点小事, 侄媳哪里敢麻烦县主啊……” 只是她这话说得有歧义,崔半芹白了她一眼, 悻悻念道:“哦, 你不敢麻烦你们县主,你就来麻烦姑奶奶我?麻烦老太太?植松媳妇, 你本事可真大。” 崔半芹看不上仓夷, 看不上宋明月, 自然也不会看得上这在娘家都排不上号的邹霜桐了。 可邹霜桐精明市侩,总爱拿自己当盘菜, 但瞧着二房的媳妇, 也就只有她能继承褚芳华的衣钵。 邹霜桐闻言连连赔笑,她也怪自己这嘴实在太快, “姑奶奶,姑奶奶, 您误会了。侄媳不是那个意思。侄媳的意思是长辈宅心仁厚,爱护晚辈, 定会公正处理。我们县主再怎么,也是同辈,有些话有些事,还是长辈们说得清楚,看得明白——” 话都让她说了,自己还说什么? 崔半芹没再搭理邹霜桐,自己抬脚走到桌前,晚辈们便规规矩矩站了起来。她拿眼将座前人打量了个遍,最后将目光落在太史筝身上后,才笑着应了声:“都别站着了,坐吧坐吧。” 宋明月抿抿嘴,她想今日倒是稀罕,这人怎么不跟往前一样拿派训话了? 眉高眼低的家伙,都是一个嘴脸。 宋明月不服,拽着太史筝坐了下来。筝回眸瞧她,有些纳闷,却也不好开口相问。 等到大家前前后后落了座,崔半芹便跟邹霜桐开了口:“植松媳妇,你说大房气你,让我给你评理。可我怎么瞧着人家全都相安无事?就你一人蹦高呢?我就不信了,你说就你这脾气,谁又能气得了你?” 崔半芹果真不会成为邹霜桐的救兵,她这是反向拱火,等着邹霜桐自己叫屈。 邹霜桐一听这话,当即控诉起了她的不满。甚至还提起了那天被太史筝忽悠的事。 可是筝闻言便不乐意了。 她抬头看着邹霜桐,忍不住就是一顿驳斥:“堂弟媳妇,无中生有的话可不能乱说。要看东西的是你,提出要置换东西的也是你。怎么好事和便宜都让你占了,反过头来倒成我的不是了?” “好事?便宜?分明是你使诈引我上钩,我瞧你为的就是帮着你大嫂欺负我。”该是邹霜桐做贼心虚的事,到了她这却什么都是别人的错,她倒摘的干净。 可筝也不示弱,她道是:“举头三尺有神明。植松媳妇,你说话得有证据,人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。不若你去取证,瞧瞧我那日跟你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——” “至于,你说我帮着大嫂,岂不是不打自招……这其中缘由,我想你也心知肚明。有些话我不说,你也该给自己留些脸面。” 邹霜桐瞪着太史筝哑口无言,她实在没想到竟被眼前人摆了一道。 如此剑拔弩张的事态,换来崔半芹一双笑弯的眼。 她好似很久没有热闹瞧了,只是,这场“热闹”很快被远处使人的吆喝声所打断:“诸位,老太太,大夫人,二夫人到——” 崔半芹一听说老太太来了,立刻从随处坐下的位置上起了身,扮起她那副孝顺女儿的样子,回眸对身边人训诫道:“行了行了,老太太来了,都别给自己争理了。自打入了冬,老太太身体就不是很好,她老人家好不容易起了兴趣办宴。你们这些晚辈可别扫她的兴,若是再给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来,姑奶奶我可饶不了你们。” 三姑奶奶发了话,头也不回地走。太史筝本也没想着把事情闹大,便颔首应了声:“是。” 可且瞧邹霜桐却是满脸不服气,伸手拽着小玉就要离他们远远的。 怎料,小玉这会儿呆在筝怀里跟措措玩得正欢,随手甩开她的手臂,将头埋在筝胸前不做搭理。 邹霜桐见状差点没背过气去,开口便骂:“崔和玉,你又皮痒了是不是?你怎么就跟你那废物爹一样不让我省心。起来,你给我起来。” 小玉吓得连连躲闪,“不要,不要。娘好凶,我要狗狗,我要伯娘。” 筝实在看不得小玉这样,便好声好气地跟邹霜桐说:“植松媳妇,咱俩有怨,我可以给你道歉。但你也不该为难孩子,既然小玉想留在这儿,你便让她在这儿待会又何妨?” “现在想着道歉了?晚了——我的女儿,我想怎样就怎样,用不着你管。”不成想,太史筝一示弱,邹霜桐就更来劲,说什么也要将小玉带走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