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年关将近,汴京热闹。 街上购置年货的百姓,络绎不绝,将御街前头那条通往怀庆坊的大道,堵的水泄不通。筝抱着小玉,坐在行驶缓慢的马车上,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,跟一旁掀帘而望的浮元子抱怨道:“这么堵着,什么时候是个头啊?” “不知道。” 浮元子摇摇头,瞧着窗外人来人往嘟囔起来。 “不是我说,这官家开放市集的时候,能不能叫街道司好好管管这占道的啊,都快摆到路中间了,娘子你瞧,都堵成这样了,前边还有吵架的——啧啧,这么下去,咱怕是晚饭也吃不上。” 浮元子漫不经心…… 吵架?! 主仆二人默契得很,当即眼神一对,互道了声:“走,走,走。咱走着出去。” - 汴京诱惑良多,筝抱着香软的小玉才刚在车前站稳,一个身扛草靶子,叫卖冰糖葫芦的老翁便打三人眼前路过。小的贪吃,抬着手指嚷嚷着:“伯娘,糖球,糖球。好香!” 大的更嘴馋,巴巴看着诱人的冰糖葫芦与浮元子说:“圆子去,三串糖球——拿下。” “唉,给钱。”浮元子伸手。 筝撇撇嘴,边抱怨,边掏钱,“浮元子,前儿刚给了你那么多零用钱,你都花光了?这怎么连请我们吃个糖球都不愿?也太小气了。” “哎呀娘子,别说了,拿来吧你。”浮元子夺过筝手里的铜板,小跑过去,赶忙拦着那老翁,跟他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。转头将冰糖葫芦,欢喜递给身后馋的口水直流的俩人,浮元子最先咬了一口。 原她才是嘴馋的那个。 筝却不急着吃,她细心地将小玉的那支,掐去了尖尖的竹签头,以免人潮拥挤把小玉扎伤。 “喏,玉宝,小心哦。”筝温柔笑起。 小玉举着比自己脸长出好多的冰糖葫芦,乖乖点头,照着仓夷要懂礼貌的嘱咐,道了声谢。才张着小嘴啃起来。 这可把筝稀罕得不得了。 她是恨不得将这条街上的糖葫芦,全都包场。 再抬眸,筝单手抱着小玉,艰难地刚咬伤一口酸甜的冰糖葫芦,浮元子那边已经将干净地竹签丢去了道旁安置的竹篓子里。筝咬着糖葫芦,不可思议地看向浮元子,“圆子,你属蚂蚱的!?你吃出味了吗?” “吃出来了啊,酸酸甜甜的。” 浮元子不以为意,砸吧砸吧余味,伸手在小玉面前拍了拍,“来把玉姐儿,我来抱你吧。” 小玉歪着头,舔了舔糖衣。 她对浮元子还不太熟悉,只敢盯着眼前人观察,不敢轻举妄动。筝见状故作委屈道:“哎呀,小玉。伯娘的手臂好酸,你就让圆子姐姐抱你一会儿好吗?” 小玉听见太史筝这么说,立刻朝浮元子伸出了手臂。 这一刻,得到小玉的偏爱,筝的心都快化了。她竟有些不舍得松手,可她确实有些抱不动了。浮元子接过小玉,跟筝抛了媚眼,转头抱着小玉欢快地闲逛。 筝跟在后头,这才总算吃上了心心念念的冰糖葫芦。 如此,两大一小,从马车下来行了不过几十丈的距离,竟乱七八糟买了一堆东西。什么竹编的蚂蚱,小鸟的泥哨,罐子装的果脯……凡是小玉看过一眼的,太史筝皆是不由分说地拿下。 但瞧三人逛得是不亦乐乎,忘乎所以。 最后,站在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看吵架的人群外,筝与浮元子又开始评判起这里的事来。 “娘子,我分析那个男的,跟那个女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