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连忙把毛毯盖在自己腿上,漆黑无光的目光落在苏遇身上,带着疑惑仿佛在问有事吗? “哥,今天天气很诶!我带你出去晒晒太阳。” 秦时安一怔,摇头:“不去。” “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去,毛团也想和你一起去,对吧,毛团。”苏遇摸了摸怀中雪白的狗子,狗子很配合的“汪汪”了两声。 秦时安这一次没有飞快的拒绝,他垂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腿,半天后又摇头,“不去。” “我想和你一起去,去吧,求求你了,我一个人多没意思。” 秦岳听到大儿子房门里的动静,忍不住也探头:“时安,去吧。” 秦时安沉默不说话。 “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。”苏遇将狗子放下,干脆把他的轮椅都推出去了。 那么大一张轮椅,被他咚咚咚推下三楼,再跑上来时满额头的汗。 “哥,我们走吧!” 秦岳把秦时安背下一楼,放在轮椅上,苏遇给他腿上盖上毛毯,推着他出了门。 苏遇推着轮椅慢吞吞的走,狗子围着轮椅撒欢,一下窜到秦始安的前边,一下又窜到苏遇的脚边。 他推着他走出了老旧的小区,走过街道,路过爸爸平时摆摊的街口,最后停在公园里。 公园门口有卖棉花糖的小摊,苏遇问:“哥,吃棉花糖吗?” “不吃。” “可我想吃。”苏遇买了串棉花糖,咬了一口,“好甜!哥,你也尝尝。” 秦时安下意识要拒绝,可才张开口就被棉花糖堵住了。 带着香橙味道的糖丝在嘴里化开,绵绵软软,然后迅速冲斥满整个口腔。 好甜,是他从没尝过的味道。 太阳很大,但是光照在身上并不晒人。 春天的风暖暖的,刮在身上很温柔,带着泥土和青草偶尔混杂着花香的味道扑面而来。 公园里有老人家在遛狗,有小孩在放风筝,有少年在打球。树上嫩芽在抽枝,花瓣在颤颤巍巍舒展开花,幼鸟扇着翅膀跌跌撞撞学飞。 这里的一切都太过鲜活,是秦时安从没见过的场景。 断了腿以后,他在那个老旧的居民楼里住了八年,他已经忘记了外面是什么样子。 秦时安努力把一切记进脑中,下一次再见到这副场景,不知道该是什么时候了。 “苏遇……”清脆的声音打破这份宁静。 苏遇抬头,看到了白砚书白白胖胖的脸,“书书,你怎么在这儿?” “我来遛狗啊!”白砚书指着前面跑得快的狗,“你呢?” “我们也在遛狗。”苏遇拎起手中的白毛团子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