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她显然是另有话说。 “适才我瞧见有人莫名站在帐外,手里握着匕首!”徐长吟没有隐瞒他,低声说道,眸光流转着扫过安谧的卧房。 朱棣在她说第一句话时,已腾地坐起身,脸色沉厉。徐长吟知晓他的脾气,忙安抚道:“许是我看花了眼,那影子转瞬便消失无迹,真人断无那般迅捷!”这也是她奇怪之处,从她看到人影惊喝出声,到罗拂几人出现,只是须臾之间,那人影却凭空消失了,就算是这屋子里有藏身的秘处,也绝无可能那般迅速。难道真是她看花了眼? 朱棣眉头不见松,深利的黑目仔细环顾卧房。他深知她并非会信口雌黄之人,会这么说定是肯定了泰半。卧房里的陈设较他们的寝殿简约许多,加之白日她生产时怕碍着行走,不少家私都撤了出去,如今一目可观全貌,却并没有异处。他拧起眉,“罗拂她们可有见人进来?” “没有,故而我也才不确定。”徐长吟摇摇头,“今日疲累得很,许真是我着了眼。” 朱棣确实没有发现异样,见她神色疲惫,便也没有多说,只道:“明日让霍琅云和周云英过来陪你。”无论她所见是虚是实,都不能大意。可她如今方诞子,月子里不宜换屋,也不宜大肆搜查此屋,只能先防患于未然。而他无法整日陪着她,也只好调些信得过而她又亲近的人过来。“你身边的婢子另外换一批,外面的侍卫也要增设。” 他比徐长吟想得多,若是真有人欲谋图不轨,不无可能不是她身边的人,而前次在应天府,她便是被身边的丫头害到。想到这里,他深幽的眼底又浮起几分阴霾与冷厉。 “让罗拂和娉望在这里就可,侍卫也不必动。”徐长吟迎上他不赞同的眼神,抬手揉开他眉间的褶皱,笑道,“有燧儿在,我岂会不经心?而且你又不是不知我喜静,一桩小事罢了,犯不着兴师动众。” 朱棣没吱声。徐长吟侧首望向睡得香甜的高燧,笑意温柔:“淮真看到燧儿,说的果然又是弟弟什么时候能陪她玩儿,您的这位女儿还真是秉性不移呢!”生淮嫤和高炽后,淮真看到弟弟妹妹,说的皆是这句话。前些时候,她还同朱棣打趣,保管淮真这回又会说这句话。 朱棣不由失笑:“弟弟妹妹多了,她也不会寂寞。” “是呀!她是不寂寞,我可头疼了!”徐长吟似嗔非嗔的剜他一眼。 朱棣笑而不语,心中只道,这种头疼的事再多来几个也无妨。 夫妻俩闲话着,直至徐长吟睡着。朱棣凝视她的睡颜良久,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,随后就看见不知何时醒来的高燧正睁着半张不张的眼瞅他。方出生的小娃儿乖巧得紧,醒了也不哭闹,瞅了他一会,又迷迷糊糊的慢慢闭上眼帘,竟又睡了过去。 朱棣轻笑,探首过去亲了亲他的小脸。满目柔情的端详母子俩良久,他才起身走到外间,面上也已恢复一片沉冷。 外间,罗拂并未离开,同乳母伏在暖炉边撑颊小憩。听到脚步声,二人警觉的立即睁开眼,一见是朱棣,忙起身行礼。 “明日让膳房做些养心安神的药膳,将屋里的这些用具也全换了。”朱棣睇眼熏笼,沉声道,“另外,让良医所仔细检查这些香料和炭。” 罗拂心中一惊,忐忑的问道:“王爷,可是有什么不对劲?”(未完待续)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