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开水房打了三壶热水。 又拿盆子打了半盆冷水端到病房,搁在凳子上,挪到病床边儿。 “来小心点儿,头挪到床边就行,你这样躺着我就能给你洗啦。” 二端扶着行动不便的张记者仰躺在床上,只是头搭在床边,二端兑好热水,准备好洗发水,才小心翼翼地托着张记者的头,另一只手往她的头发上撩水。 “怎么样?水温合适嘛?” 二端动作轻柔地打湿张记者的头发,一点一点的揉搓着。 “合适,端端,谢谢你呀。” 张记者眼睛瞧着二端认真的表情,心中感动,连带着称呼也变得亲昵起来。 二端冲她笑了笑,专心帮她洗着头发。 好几天没好好洗过的头发,加上风里雨里的采访,张记者的头发可以说相当油腻和脏。 洗第一遍的时候洗发水连泡沫都不起,连洗了两遍,才算勉强顺溜起来。 再看看盆子里的水,黑的。 二端用毛巾先包住张记者的头发,安顿好,她才端着水盆出去倒水。 再打回干净的清水,兑上热水,再洗一遍。 来回打了三次水,才算是把张记者的头发洗干净。 扶着张记者靠坐在病床上,二端拿干毛巾仔仔细细把她的头发擦干,用梳子通顺。 这过程里,张记者舒服得直叹气,感觉自己像重新活过来一样。 “有那么夸张不?瞧你像是重获新生似的。” 二端看着高兴,不由得打趣起张记者来。 “差不多。洗不成头发,对我来说就像世界末日。” 张记者一本正经地宣称,末了还握着二端的手上下摇了摇,表示感谢。 洗好了头发,二端收拾了一下地面放好盆子,再把暖壶还了。看看时间,也该走了,还有稿子要写呢。 虽然相处的时间短暂,但是二端要走了,张记者还十分不舍得。 “你回京城之后好好养伤,等我回去了,咱们还可以见面,我们算是朋友了,对吗?” 二端看出张记者的不舍,拉拉她的手,安慰起来。 “嗯,你说的对。我给你留个地址电话,你回京城了,可一定要联系我。” 张记者从枕头下面抽出个笔记本,唰唰唰写下自己的电话和地址,撕下来递给二端。 二端接过去看了看,叠好夹在自己的随身笔记本里。 “张海灵记者,很高兴认识你,我叫周端端。” 二端伸出手,郑重地跟张海灵记者重新自我介绍了一下。 张海灵也笑眯眯地握住二端的手,配合道:“端端你好,我也很高兴认识你。” “哟,你们俩这个唱得哪一出儿啊?” 这时候出去采访的吴中柳回来了,一进屋就瞧见俩年轻女孩儿在那儿握手呢。 “哈哈,吴老师,您这个学生真的很不错,我很喜欢她。” 张海灵冲吴中柳挥挥手,表扬起二端。 “哦?是嘛?那看来我教的不错。” 吴中柳也笑着附和张海灵,他带了二端一段时间,对她的为人处世也很认可。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就得到张海灵的认可,他倒是挺意外的。 尤其是刚才周端端提出给张海灵洗头发,他面上没显,可心里很讶异。 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