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加剧了些,有血迹慢慢渗出来,他却闭上了眼睛,并没有半分反抗的意思。 谢蕴舔了舔渗出来的血迹:“皇上昨天是不是梦见这个了?” 殷稷静默片刻才睁开眼睛,声音哑了下去:“你怎么知道?” “你以前就爱这样,我那时候以为你是恨得想吃了我。” 可想吃了她是真的,却不是恨到了那个地步。 殷稷微微一顿,他喜欢咬谢蕴的锁骨不是秘密,迎春殿里的人也没少拿这种事来做文章,他听了数不清类似的话,可只有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感觉不一样。 他低下头来和她蹭了下额头:“谢蕴,认错的后果我承担不起,所以再给我点时间,让我确认了再来认你,可好?” “我没打算逼你,我们时间还很多,你可以慢慢来。” 谢蕴又舔了舔他的伤口,这才熟门熟路地将药膏找出来,给他一点点涂上,但殷稷很喜欢这个牙印,摇头拒绝了:“留着吧。” “别闹。” 谢蕴挥开了他阻拦的手,心里啧了一声,刚才咬的时候失了智,现在才反应过来这牙印放在殷稷身上很不合时,若是被朝臣看见了不知道会说些什么,而后宫里,又那么多人对他虎视眈眈。 殷稷这些年不近女色,宫里才能维持太平,若是这个平衡被打破了,那可就要热闹了。 “失策了……” 她叹息着在伤口处涂了厚厚一层,起身打算去挑一件领口高一些的衣裳过来,正要给他换上,忽然发现她刚才涂的药膏不见了影子。 “皇上手挺快呀。” 殷稷扭开头,装作没听懂,谢蕴也没纠缠,重新给他涂了药又拿白布牢牢包起来,这才开口:“皇上赏顿饭吧,今天来得急,还没吃呢。” 殷稷隔着布料摸了下那个牙印,这才起身:“想吃什么让他们去准备……昨天尚服局可送衣裳过去了?” “昨天下午来量了尺寸,这两天应当就送过来了……我来。” 她见殷稷打算自己换衣裳,连忙抬手接过来,当然她的目的不只是伺候他更衣,解个衣带的功夫指腹已经在殷稷腰身摩擦过了数不清多少次,蹭得殷稷忍无可忍,只能抓住了她的手:“你还想不想让我吃饭?” 行吧,年轻气盛,血气方刚的,确实经不得折腾。 “不闹了。” 她老老实实地给殷稷穿好了衣裳,外头蔡添喜已经极有眼力见地送了早膳过来。 先前谢蕴就发现了殷稷这饭吃得很不痛快,她回来后第一次来乾元宫的时候,就瞧见他那小小的一碗粥都没喝完,当时还以为是被人影响了心情,今天才看见他是真的不好好吃。 “喝碗汤吧。” 她盛了汤递到他手边,殷稷皱了皱眉:“朕已经吃好了,你慢慢吃。” 他厌食已久,即便现在胃口好了些,也不过是多夹几筷子的事,但这看在谢蕴眼里却控制不住的心疼:“不强求你全喝完,喝两口也好。” 她端起碗,盛了汤递到他嘴边,殷稷犹豫片刻才张开嘴。 谢蕴十分克制地只喂了两口,见殷稷还盯着自己看,这才又喂了一些。 蔡添喜悄声退了下去,根本不敢出声,恨不得这付姑娘用这法子把那一桌子东西都喂进皇帝嘴里去。 但这温馨的气氛很快就被打破了,太后说许久没见皇帝,让他过去一趟。 打从内乱之后,荀家名存实亡,全靠太后撑着,如今她已经没了底气再和殷稷抗衡,这些年姿态一直放得很低。 谢蕴只得放下碗:“那皇上去吧,明天我再来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