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没事,是我胆子太小了……大人也总说我……” 井若云的话音忽然一顿,有些惊讶的抬眼朝谢蕴看了过去,就在刚才,谢蕴在她头上摸了两下,虽然她不知道这举动有什么意义,却感受到了明显的安抚。 “听说青州有这样的习俗,若是人被吓到了,摸摸头就能安魂。” 井若云呆呆地应了一声,也跟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,可大约是自己摸的感觉和旁人很不一样,她一连换了几个位置和姿势,脸上写满了困惑。 谢蕴被她逗笑了:“姑娘方便吗?太医来了,让她给你看看吧。” “方便方便。” 她理了理衣裳,靠着墙坐起来,廖扶伤很快来给她看了脚伤,又诊了脉,开了几幅安神的药,谢蕴颇有些惊讶,井若云这是真吓到了? 回想起昨晚的情形,当时她动手那么稳准狠,怎么看都不像是畏惧的样子,虽然的确哭得很厉害,可谢蕴也没当真,看来是自己误会了。 “姑娘喝了药就歇着吧。” 井若云看着她张了张嘴,似是想说点什么,可最后还是咽了下去:“好,刚才多谢你了。” 她又摸了下自己的头,慢慢缩进了薄被里。 虽然临近秋日,天气已经凉爽了,可这个时候盖上薄被仍旧会热,短短一小会儿她额头就见了汗,谢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井若云大约还是害怕的。 “你等一等。” 她起身出去,不多时抱着一只硕大的橘猫走了进来:“它叫四时好,昨天抓蛇的时候出了不少力,让它陪陪你吧。” 她费力地将猫放在床榻上,四时好十分亲人,喵喵叫着朝井若云凑了过去,对方却仿佛并不喜欢猫,犹豫了很久才伸手摸过来,却不等碰到猫就一个喷嚏打了出来。 随即喷嚏声接二连三,仿佛怎么都止不住一样。 谢蕴察觉到不对,连忙将猫抱了出去:“井姑娘你有风疹?” 井若云捂着口鼻,好一会儿才缓解过来,鼻子被揉得通红:“对,对不起,我以为不要紧的。” 谢蕴蹙眉,这姑娘怎么这么爱道歉? “是我没有问清楚,擅自做主才让你受罪,是我的罪过,只有猫还是这类的都不行?” 井若云看了她一眼才摇了下头,谢蕴从她的神情中判断出了答案,看来是都不行。 “对不住了,作为赔罪,我在这里陪一陪姑娘可好?” “真的吗?” 井若云眼睛刷地一亮,随即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补了一句,“会不会太耽误你的时间了?” “我没什么事情要做,不耽误……歇着吧,你昨晚似乎没睡好。” 井若云尴尬地笑了笑,很快闭上了眼睛,那药里有安神的成分在,不多时她的呼吸就平缓了起来。 谢蕴将她蒙了半张脸的薄被往下面拽了拽,这才开了窗户往外头去看。 殷稷在昭阳殿发现了什么呢?真让人好奇啊…… “怎么跑这里来了?” 眼前忽然投下一大片阴影,谢蕴一抬眼就瞧见殷稷站在外头隔窗看着自己,再看一眼天色,已经要中午了,她不知不觉地竟然发了这么久的呆。 “不是说要忙到晚上吗?” 殷稷啧了一声,满脸都写着不痛快,他总不能告诉谢蕴,他看见祁砚心里就发酸吧? “忙完就回来了……对了,午膳吃兔肉吧。” “好啊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