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蕴在他胸口蹭了蹭:“那岂不是又要想你了?” 殷稷不自觉笑起来,满身都是柔和,连带声音都低了下去:“那只能劳累二老颠簸,过来小住几日了。” “也不急在一时,”谢蕴摇头拒绝了,“等回朝的时候再说吧……你今天感觉如何?” “好得很,”殷稷见她不肯起来,索性弯腰把她抱了起来,进了内殿才瞧见没动的饭菜,“胃口不好?” “下午用了点心,实在不饿。” 殷稷有些无奈:“谁这么不懂事,快到饭点了还给你送点心。” 谢蕴没开口,毕竟她也不知道这脏水往谁身上泼合适,索性抬手去解殷稷的衣带,将这事遮掩了过去。 “别撩拨我,”殷稷慌忙抓住她的手,“我这一身的毒,再沾染到你身上去。” 谢蕴抱着他的脖子,把他拉了下来,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呼吸可闻,她猫似的舔了舔殷稷的嘴唇:“这么小心做什么?” 殷稷浑身一抖,俯下身在谢蕴颈侧狠狠嘬了一口:“你是不是偷偷看春宫图了?哪来的这么多花样?” “那东西不是你让我看的吗?” 谢蕴翻身压在了他胸膛上,“你忘了你当初嫌我跟木头……” 殷稷匆忙捂住了她的嘴:“不带翻旧账的。” 谢蕴笑了一声,伏在他胸口没了言语,殷稷拨弄了一下她的发丝,吭哧许久才开口:“你看了很多吗?最近有看吗?” 谢蕴还是不说话,殷稷心里有些打鼓,这些年他太过清心寡欲,那档子事别说做了,想都没想过,可能真的会有些退步,谢蕴会不会嫌弃他? 好像得抽个空去看看,多学一些花样了。 “娇娇,你的书都收在了何处?我怎么没在偏殿瞧见?” 谢蕴没开口,殷稷等了等,见她仍旧没反应,这才抬手摸过来,呼吸绵长,像是已经睡着了。 他有些无奈,他正求知若渴呢,竟然说睡着就睡着。 他捏了捏谢蕴的鼻子,瞧见她颈侧露出了红痕,忍不住抬手摸了两下,却到底没舍得惊扰她,又蹭了两下就将人放回了床榻上,小心地为她解了衣带换了衣裳,随即自己也洗漱更衣爬了上去。 许是唐停的药很有用,也或者是放下了心头的大事,殷稷这些日子以来那短眠的毛病总算好了些,至少不必再睁眼等天亮了。 可失眠的人却换成了另一个,等身边人的呼吸均匀绵长起来,谢蕴才睁开了眼睛,她窝在殷稷怀里,静静看着外头的天色,等时辰差不多了,便悄然起身,换了衣裳出门。 她得去接一个人。 这个时辰丰州城门紧闭,谢蕴亮了殷稷的令牌,这才让人开了城门,她没有走远,就站在城外等着,不多时哒哒的马蹄声便响了起来,并由远及近迅速清晰。 那是一人一马,对方带着兜帽,看不清楚样子,等到了跟前,兜帽一摘,模糊的月色下,一张和谢蕴极像的脸才露了出来。 “谢姑娘。” 井若云跳下马背,看着谢蕴笑起来,“我一接到信就赶紧来了,你要我做什么?” 谢蕴神情复杂,好一会儿才开口:“是有个忙要你帮,但现在不着急说,你先随我进城……除了母亲父亲,没人知道你来吧?” 井若云摇摇头:“放心,我是坐马车出的城,没人看见我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 谢蕴将兜帽重新给她戴上:“你的伤怎么样了?这两天你怕是不好露面,也不好去看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