循着修士的气息,很快就找到了赵一粟的所在。 预料之中的大打出手并没有出现,相反,赵一粟跟那只雌鸟相处得……非常和谐? 赵一粟坦然地骑在雌性火信鹟的鸟背上,手里拿了一根火红的长羽毛,那羽毛看样子是从某只倒霉的雄性尾巴上拔下来的。 她用这只红色的长羽毛当鞭子,一下一下轻轻抽打在雌性火信鹟的背上,嘴里还念念有词:“继续叫啊,你不是最招雄性喜欢的吗?怎么这半天一只雄性也没勾过来?” 禹义平已经看傻了:“她、她竟然能骑着雌鸟,还让雌鸟给她当饵?” 其他人的惊讶也不遑多让,火信鹟那暴脾气,怎么可能甘当别人的跨下坐骑? 他们却不知,赵一粟手里的鸟毛不是当鞭子用,而是赤果果的威胁——不听我话你试试,把你的屁股毛也拔光! 雌性火信鹟显然非常愤怒,但面对光腚的威胁,也只能认命般地被赵一粟骑着,一路往前飞。 它飞得并不快,一边飞一边朝空中发出鸣叫:“咕嘎——咕嘎——” 这声音中显然没有了原本的愤怒。 就这么一路飞一路叫,某个时刻就收到了对面遥远的回应: “咕嘎——” “咕嘎咕嘎——” 几声叠在一起,分明是雄鸟的叫声。 声音越来越近,围观的众人有些害怕,全都找地方躲好,只敢露个脑袋查看。 空中的赵一粟在确认雄鸟飞过来之后,起身离开了雌鸟的背:“你走吧,我说话算话。” 雌鸟可没犹豫,转头飞得不见踪影。 这边雌鸟刚走,那边两只雄鸟就一前一后从远方闪亮登场了。 等等,不是两只,是四只?! 还有两只飞得慢了些,正把翅膀扇得飞快,加速往这边俯冲。 “发财了发财了!”赵一粟目光晶晶亮,搓着手,似乎看到了四座金山。 “咕嘎——!” 当先的一只雄性火信鹟已经飞到了跟前,环顾四周没有找到雌鸟的踪迹,于是扬起头颅俯视着立在云端的小小修士。 它显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,而赵一粟也没立刻反击,她在等一个一网打尽的机会。 第一只雄鸟没有攻击赵一粟的理由很快就揭晓了,那是因为第二只雄鸟迫不及待地追赶上来,跟它发生了正面冲突。 两只雄鸟在空中立刻缠斗在一起。雄性火信鹟攻击对手的方式粗暴直接,就是在拉开一段距离后俯冲返回,利用最大的加速度冲向对手,并把尖利的爪子狠狠刺入对手的脊背! “咕嘎——!” 一只雄鸟发出惨叫,倒霉的它刚刚躲开第一只雄鸟的俯冲,就被后面追上来的另一只雄鸟捡漏,偷袭成功。 被利爪穿透的雄鸟背部当即血肉模糊,但它并没有气馁,血腥味似乎鼓舞了它的斗志,它暴怒着朝对手喷了一个巨大的火球! 身后的雄鸟立刻避开,而火球就这么直直地砸向了赵一粟。 围观的人忍不住捏了一把汗——这可是四品火信鹟喷出的丹火,能眨眼把整个村子都烧个干净,何况是一个小小的修士? 可赵一粟依旧不慌不忙,她甚至都没有躲,只是微微抬手,面前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火盾。 禹义平看着那遮天蔽日的盾牌,问:“那是法器?” 罗杭回答他:“嗯,看样子是六品。” “出手就是六品法器,伏羲山的弟子果然气派很足。”禹义平不无羡慕地说。像他们这种散修出身,能得到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