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会前后左右随机疯狂旋转,逼得赵一粟这个八品修士瞬间变成了凡人般脆弱,不断干呕,却什么也吐不出来。 救命……赵一粟简直要骂娘了,手里的满月刀无能狂怒地连砍数刀,除了浪费灵力毫无作用。 若是划破虚空,或许可以从这种眩晕感中逃脱,但更大的可能是由于无法精准定位,把自己随便传送到虚空深处,再也无法走出来…… 赵一粟强迫自己不去使用虚空之术,然而这实在是一种更加诛心的折磨。 随着眩晕的状态不断增强,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困在其中多久,眼皮开始不由自主地往下沉,脑子也变得迟钝起来,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彻底吞噬,下一瞬间又骤然从噩梦中惊醒,带着满身冷汗瞪大眼睛,忍受着持续不断的眩晕折磨。 我是谁……我在哪? 赵一粟的意识在不断模糊、惊醒、又模糊的过程中重复着,渐渐地,她清醒的时间变少,而模糊的时间变多,大脑宕机的感觉,让她要费好半天功夫才想起来自己是谁。 迷迷糊糊中,她想到了阚风轻,想到了那具尸骨上刻着的满满的、自己的名字。 赵一粟咬着牙,将灵力打到自己身上,在自己的骨头上开始刻名字:赵一粟……记住,我是赵一粟。 不能晕,不能输,不能放弃…… 名字一笔一笔地被刻下来,赵一粟压根感受不到疼了,只是出于本能地做这一切,也不知过了多久,她感觉“滚筒洗衣机”的电线终于被人大发善心地拔掉了,而她成了那个被吐出来的甩干的衣服,猛地往前一扑,重重摔在地上。 “呕——” 赵一粟几乎爬不起来,身体完全不听使唤,一直干呕,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。 直到一掌浓郁的灵力打在自己背后,赵一粟精神为之一震,勉强从盛满泪光的眼睛中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人影:“江云尘。” 江云尘:“见我倒也不必这么感动。”他抬手抹掉了她的眼泪。 赵一粟:“你吐你也流泪……”她反手拉住他的胳膊,借力站起来。 其实江云尘只是比她先进去,所以先被甩出来,狼狈的模样也并不比赵一粟好到哪去,比如他那乱成一团旋风鸡窝的头发。 “噗。” 赵一粟犹豫要不要提醒他的时候,江云尘捂住了她的嘴:“嘘,有人来了,这是魔界。” 赵一粟:“……??!!!” 什么玩意儿??!我只是站在安冥柱前,怎么就莫名其妙被甩进魔界了?!! 不等她反应过来,江云尘已经拉起她隐匿气息,躲了起来。 赵一粟这才有空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场景。他们此刻站在一座荒僻的山头边上,居高临下往远处看,可以看见一座城池,当中的宫殿巍峨,两边街坊规划有序,乍看之下与凡间的大城并无不同。 只是城头上立着一个巨大的、高耸入云的无头雕像,此雕像手拿巨斧,一身纠结的肌肉紧绷着,虽然没有头,却能看出来他正对着天空怒吼,似有无穷的恨和杀。 整个空间内萦绕着魔气,连空中游荡着的云都像是乌黑的。这里与鬼城有明显的不同,鬼城虽然暗无天日,但大多数的鬼只是平平凡凡无害的鬼,甚至会为了排解寂寞而各自组建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家庭;可这里虽然能看见天光,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戾气和杀意。 在两个人隐匿气息的过程中,山脚下走过几个魔修,手里还提着血淋淋的修士人头。 ——“今天才杀两个,如今的人修越来越难杀了。” ——“够交差就行,小弟我还羡慕你呢,我连一个人头都没杀到,又要去主上面前割肉谢罪了。” ——“能活着回来就好,南下的那批倒霉鬼遇上了诛魔堂的任景华,全死完了。” ——“啧,老子早晚把任景华的脑袋摘了,眼珠子抠出来当球……” 话没说完,这魔修只感觉脖子上一凉。 赵一粟的满月刀已经划了个圈收回来,带回了三个魔修的人头,江云尘则默契地解决了另外两个。 几个六品魔修顷刻间失去生命,成了无头人倒在了地上,逸散出一股很浓的魔气。 赵一粟厌恶地用天火把这些腌臜玩意儿烧了个干净,只剩下几个储物袋。她把袋子里能用的灵石和法器等收拢起来,投入系统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