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在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之后,有了喘息的机会,他长叹一声,只有仪器的“滴滴”声作为回应。 方九两只手都被插了管子,他连碰都不敢碰,顶多摸着指尖,休息也是枕着边上的被褥,刚闭眼不过半个小时就被身体上的不适折腾醒,只觉得一阵干呕,他无暇顾及,强忍着没发出什么动静进了厕所,甚至没有发现方九已经睁着眼清醒的看了他很久。 傅原洲干呕几声没了动静,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,吐不出什么,撑在镜子面前缓和半天才克制住身体的应激反应。 走出洗手间房门抬眼就看到方九探着身子往他这边看,眼神里透露着担忧,在看到他状况的那一刻还生出几分愧疚。 就因为他这些动作,不知道是不是扯到伤口,脸色比起刚刚更显苍白。 握着扶手的手臂因为身体的虚脱而颤抖,旁边放着的文件被弄得散落一地,傅原洲有些慌乱的跑过去让他躺下。 “别乱动,你安心躺着,我没事。”知道那是方九听见声音关心则乱,要不然也不会刚醒就硬要有所动作。 “有人来为难你了?” 方九低头撇了一眼地上的文件,一眼看出那是自己该做的事情,伤害没好气先来了,皱着眉恼火的要去够地上的东西。 傅原洲一只手按着人,一边弯腰把东西收起来反着放到离得远点的桌子上。 “你不用操心这些,没有人来为难我,说的都是事实罢了。” “什么事实?和你说什么了?让你把事情解决完赶紧走?”他冷静下来脸色有些阴沉,说话也带着一股狠劲。 傅原洲停下受伤的动作做到他身边,按了呼叫铃等着医生过来,想了想还是把现在的情况全盘托出。 方九听着他的话逐渐放松下来,愧疚道:“对不起啊,刚才乱发脾气了。” 傅原洲笑着完全不在意,把吸管地道嘴边让他喝点润润嗓子,声音听着沙哑,对于方九在紧张什么大概也能猜到,心里还是接受不了两个人要分开,特别害怕对他的情况失去掌控。 “我把时间延后了,陪你解决完家里的事情再离开。”这个情况下离开是不可能了,缓过这一阵再说,傅原洲心里想着。 这种被绊住脚的感觉…很不好,他此刻应该庆幸方九没事才对,却莫名其妙多出这种想法。 他一方面觉得自己不该这样,可方九的有所隐瞒扎在心里时刻提醒着那些不对劲,傅原洲突然意识自己被带上了更沉重的枷锁。 一开始是不需要感情投入的任务,后来,是这份爱,他不想去这么揣测,方九在利用这份感情,控制他的行动,在企图对他进行驯服,链子的一端套在脖子上,另一端,深扎进方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