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两试一为笔试,论武经兵事兵法,二为骑射,两试便已筛下大部分的人,终试便是真刀真枪地对打,抽签对打排名,胜出者便能摘下桂冠。 共有二十四人,多有能人异士。 第一日是初赛,二十四人抽签为两组,胜出者进入第二轮,二轮胜出者进入第三轮决赛。 “他使枪啊。”安瑶单手托腮,默默赞叹,一双眼睛亮晶晶的,他自己本就喜爱长枪,现如今遇上优秀的同道中人,若非考试,他立刻便冲上去和他切磋了。 洛华坐于主考官的位置,眼神落在韩澈手上的那柄长枪上,脊高刃薄头尖,折射出阵阵冷光,他看了两秒,又不动声色地转移回赛场。 赛场上一人魁梧,使阔刀,一人劲瘦,使双剑,兵器碰撞,飞尘四起,能入终试的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人。 赛场上了又下,既为比试,便是点到即止,若出现故意致使伤残死亡,轻则入狱重则死刑。 终于,轮到韩澈上场了,安瑶看见韩澈提着那杆枪大步跨上擂台,擂主名叫严泗,握住手中的双刀,严阵以待。 莫名的气场笼罩擂台,太阳光明明是灼热的,照在长枪上,却反射出冷冽的光,严泗不敢小瞧他的对手,看着这杆枪,心中升起寒意——这枪,显然是见过血的。 “第七场,靖州韩澈,对战茨州严泗——”唱名小吏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试场,铜锣声响,新的一战开始了。 双方只是互相对视着,无一人率先行动,无言的压力弥散开来,终于,严泗手中的双刀灵活划圈,先行一步。 安瑶端正坐姿,眼睛紧紧盯着那柄长枪,只见那枪如游龙出水一般,寒光乍现,竟从双刀密不透风的攻势中直冲弱点刺去。 这一枪势如破竹,严泗眉头微皱,心中一惊,动作慢了一拍,双刀如风暴中的白鸥,动作微滞,下一瞬却又灵巧地躲过,乘风破浪,又裹挟着风暴而来,与游龙缠斗在一起。 安瑶眼神里泛着光,那一枪一式在他的脑海中被拆解,分析。 韩澈绝不会想到,擂台之外有个人已经在脑海里和他过了数招。 白鸥敏捷有力,游龙气势非常,数招过后,终是白鸥不敌,被游龙按于爪下,胜负已分。 “第七场,靖州韩澈,胜——” 长枪在空中舞上一圈,重重点地,双方行抱拳礼,严泗虽输,眼中却不显怨恨,只有欣赏。 安瑶不禁对他高看一眼。 接下来便是韩澈的花式胜利。 日头西落,三试第一天的比赛告一段落,太子需和其他考官商议成绩,安瑶被安排留下了辅助考场整理。 韩澈用过的那柄长枪就立在武器架上,枪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