吮吻,话也像含糊着一样,模糊而又暖昧:“奴让您舒服,好不好。” 床幔像秋日的芦苇荡,落霞孤鹜,长风一吹,漾出层层叠叠的的波。 修长白皙的手指陷进那个浓密的黑发里,估计连它的主人也不知道,是想叫那放肆的人出去,还是更深一些。 深夜。 许筠抱着安瑶洗澡擦身子,极端克制地在安瑶的脖颈上轻轻烙下一个吻,打整好床上,回到自己本该呆着的地方。 他没有半点睡意,靠着冰冷的地,觉得似乎连夜风都沁着几分甜,磋磨半夜,他终究还是没忍住,伏在床沿,悄悄地勾住安瑶的小半截指尖,就着坚硬的床沿睡下。 待天色微微亮,他才将外露的情绪藏进心底,伏在脚踏上睡了过去。 一连好几天,许筠都没见着安瑶。 直到五天后,安瑶沐治完,他为小侯爷穿衣时,才大着胆子圈住他的腰身。 卑微而小心地问:“主子,您恶了奴了么?”从铜镜里看去,神色有些像前几日在荒原见的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。 安瑶不知道该怎么对他——毕竟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超乎主仆之间的事情。 安瑶抬手,像往常一样挠了挠他的下巴,避开他的眼神:“没有。” “若是因为那件事的话,您不需要困扰的。”许筠讨好地勾一勾小侯爷的手指,声音轻而缓:quot;您是奴的主人,奴整个人都是您的。” 第二日。 安瑶将西琳请进来,西琳红着眼睛,坐在一旁不看他。 见他一直不说话,眼泪像珠子一样往下落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 安瑶叹气,递过去一方手帕。 手帕在半空中便被拍落到地上。 安瑶对待女孩子总是更有耐心的,弯腰把帕子捡起来,又换一个新的递上去:“擦擦吧。” 西琳不说话,红着眼睛瞪他。 “我可以保证,只要你们不反抗,你的族人都会活得好好的。”安瑶在他身旁坐下:“我又不是阎王,哪会随随便便杀人。” 安瑶好哄歹哄,西琳才软化下来。 “听说你会医术?” 西琳点头。 “军中有位老军医,医术十分了得,你若是愿意,可以跟他学医。” “你真的不会屠杀我的族人?” 安瑶点头,语气平和:“我要的只是臣服。” 一月之后,草原茫茫。 月族世子与安将军一战。 那锋利的枪尖停在月戎的脖子前一寸,枪风在脖颈处割出一条红痕,点点血迹透出来。 月戎看了他很久,惨然一笑,爬起来,单膝跪地,手攥住枪杆,血顺着枪尖流下来,那双浴血的眼睛紧紧盯向马上的红衣将军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