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看来必定是不得回去了,要是有亲戚投靠,想必也不会想到婚前入住夫家。可伶的孩子,现下无依无靠的……” 门板忽然嘎的一声被拉开,刘氏吓了一跳立刻噤了声。 谢堇昭瞪了两人一眼,绷着一张脸,负手快步离去。 谢堇昭走后,躲在一旁的谢宇冒了出来。“爹,这法子有用么?” 刘氏拧了他手臂一下,没好气地说道:“哼,有用没用也没你的功劳,你连话都不敢说。” 谢正浩也没好脸色:“不管有没用,这是事实,总归要让他知道的。”离开前还讽刺一句“孩子性格这般怪异都是你们教得好,哼。” 忆起教育方式,谢宇呐呐地说道:“当初就不应该这么早让他到军营。” “好呀?你这是怪我了?”刘氏双手叉腰,不服气道:“他6岁的时候让他进军营感受规律的生活你当时也是同意的,谁知那年敌寇来袭,他跟着军队征战几年回来变得冷漠无情难道我愿意?” “夫人,我没怪你的意思。” “你没怪我,我还得怪你呢,若不是你偷懒早早的推儿子进官场,设计逼着儿子接替你丞相的位置,他的性格会变得如此阴阳怪气?” 说起那事,谢宇略为尴尬,但官场多年练就一张厚脸皮:“我不是想着能多些时间陪着你吗?只好委屈我们儿子了。” “你……不知羞,别跟我说话,我不想理你。要是我儿媳妇丢了,我唯你是问。” “放心放心,我吩咐了人暗里跟着呢,走不掉的。” x 京中最繁华的商业街——南大街。 “相爷真是好气派,包下了聚福楼整层二楼。这可是订个小桌都得上百银的聚福楼呀!” 张子聪一身白衣,摇着纸扇翩翩而至。 谢堇昭品了一口茶,淡然道:“我若是包下了二楼,你还上得来?” 张子聪一摆衣袍落座在谢堇昭对面,笑道:“所以才说你好气派,店家自觉给你腾了整层二楼。” 谢堇昭不语,脸上露出理应如此的表情。 张子聪早已习惯他的个性,从旁桌取了杯子给自己倒茶,然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。 南大街上人来人往,商贩叫卖,孩童嬉戏,与平日并无不同。 不同的是谢堇昭。 张子聪眨了眨眼,兴致勃勃地问道:“怎么,相爷有烦心事?” 他熟知的堇昭,向来讨厌人多热闹的地方,即使友人相聚也必定选在清幽的地点。像这样坐在不时能听到小贩叫卖的吵杂声,大街上抬头可见的开敞式大厅的临街边位上,实属首次。 “我还真好奇,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你这位历朝最年轻的丞相大人?” 满怀期待地等了数十秒,依旧没有得到回应。张子聪撇撇嘴,转移了话题:“户部陈元青陈侍郎月底又摆宴席了,请帖你可有收到?” “收到了。”谢堇昭嘴角微扬,似笑非笑。 张子聪翘起二郎腿,刷的一下开了纸扇,轻佻地摇着:“这陈侍郎的儿子也着实了得,户部两位尚书,宋大人千金是他正妻,现在又娶凌大人的千金为平妻。啧啧,户部这是要搞一家亲了?” 谢堇昭收回视线,转眼看向张子聪:“听闻他儿子常日沉醉在花街柳巷里?” “你这是什么眼神?我不过是欣赏一下美人听个小曲而已,你可别误会啊。我只是偶尔去一下而已。” 还想再解释,却看见谢堇昭又转头看向街上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杯沿,心知其没耐心再听自己的解释了,于是正色道:“娶宋家千金前他已花名在外,各家青楼都奉为上宾。娶了之后更是变本加厉,纳了好几个妾,还出过强抢民女之事,后来被宋尚书给压了下来。” “如此污名,凌大人还将女儿嫁过去,这陈侍郎……”谢堇昭没说下去。 张子聪抬眼看他,此刻他眉目展开,眼神清澈,看来陈侍郎挑起了他的兴致了。 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