蹲在地上,戴着手套,脸上、额头也因为石灰和油漆被染得花花绿绿的。 总之,用一个词儿形容,那就是狼狈不堪。 加上那可怜兮兮的语气,总算是让池裕欣推门的手顿了顿。 蹙着眉头,微微抿着嘴唇,看了他一眼,又撇头看了看屋内。 好一阵子,她才点了点头。 许言立马喜笑颜开,噌的一下站了起来,还抬手在脸上抹了抹。 结果,本来就五彩斑斓的脸,被这么一抹,就更绚烂了。 “噗……” 抿着小嘴,池裕欣一个没有忍住。 把门打开了一条缝,小心翼翼地把他让了进去。 从刚买的水杯里翻出一只,倒水涮了涮,然后才盛了一杯温水递了上来。 看他还顶着一双眼睛在屋内打量,撇嘴道:“别看了,奶奶现在还在气头上呢。” “那个,你就不能帮我劝劝她?” “要是能劝动,我还指望你?”池裕欣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。 许言无奈一笑,抹了抹嘴唇,低低地叹了口气。 “好了,谢谢你的水,我出去干活儿了。” 也没有多说,把水杯往那张缺了条腿的桌子上一放,许言便闷着头转了身。 “诶!” 刚走了没两步,就听到背后呼唤。 下意识地停下脚步,回头只看到两只手套,飞了上来。 匆匆抓在手里,往手上一套,对她挥了挥,许言也才继续往外。 莎莎,莎莎…… 墙上的白屑洒落,扑了一身,但他并没有去搭理。 正琢磨着,该找什么办法才能和老人家好好谈谈的时候,池裕欣却换了个套衣服出来。 是一套陈旧的运动衫,有些宽松,将她的好身材彻底给裹了起来。 手里还端着一只水盆,盆里有一只抹布。 见状,许言的眼皮子立马就抽了抽。 “那个,我来就好了,你还是……” 他可还指望这墙能多撑两天呢,要是这么快刷完,他以后找什么借口来这儿? 可池裕欣却没有搭理他,把水盆往地上一放,挽起了袖管。 莎莎,莎莎…… 白色的石灰粉一下子就洒了下去。 只是一会儿,她的脑袋就白了一片。 不止如此,洒落的石灰粉迷了她的眼睛,她下意识地用手却抹了抹。 结果,不抹还好,这一抹手上的石灰粉也被揉进了眼里。 “别动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