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小区,让我爸开车来把他一起接回家算了。” 江稚茵点点头,人都安排到位以后,她一回头,发现刚刚坐在软座上的闻祈人又不见了。 因为担心他当众脱衣服,江稚茵一边叹气一边往外找,直到出了ktv的大门才看见他正蹲在电线杆底下。 闻祈没有亲人,江稚茵只能自己叫个车来,她站在闻祈旁边叫了滴滴,然后想把人扶起来,结果他只是眨着眼,很轻地笑了一下:“不用麻烦了,你去陪他吧。” 她一时懵掉:“陪谁啊?” “孙晔。”闻祈淡定回答,还补充了一句,“sy。” 江稚茵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,只催促他快起来,可是闻祈只是执着说:“反正一直都是这样。” “一直都是这样,不会有人陪我。” 她被这语气烫得心一软,蓦地蹲下身子,看着他的脸:“我这不是在陪你吗?” 闻祈没说话,站起身子,突然抓着她的手。 江稚茵突然想到今天她那个同学说的话,说她没有边界感,别人对她做什么举动她都察觉不出背后的深意。 她回头看了眼闻祈,想着要说什么,但是对方态度淡定自若,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。 ……算了,估计是站不稳,拿她当拐杖。 司机很快把车开过来,接上了他们俩,江稚茵在车上给她妈打了个电话,只说要送一个朋友先回家,江琳叫她注意安全。 直到车开到了闻祈家楼下,他都没有松手的打算,江稚茵让他帮忙拎着大家送的礼物,自己转头去跟司机结账,闻祈看了一眼那些纸袋子,答应了。 等到江稚茵付完钱过来,闻祈手里的袋子掉了一个,孙晔送的表也不知道怎么从盒子里飞出来的,摔得特别严重,表盘碎得稀烂。 江稚茵还挺喜欢那表的,见被闻祈摔坏了觉得十分可惜,刚开口想说点什么,对面那人面色很颓,耷拉着眉梢眼角,不知道是不是酒劲儿上脸,眼眶也带几分微红,用那种不标准又含糊粘腻的普通话说:“对不起,没拿稳……我赔给你吧。” 他可真是会挑,只把孙晔的表摔坏了。 现在跟他说什么他也不一定能懂,江稚茵心碎地收拾好一地狼藉,把那么贵的表扔进街边的垃圾桶里,然后拽着他叫亮了楼道里的声控灯。 狭窄的楼道并不能容纳下两个人并排走,老旧的居民楼,墙上都是一块一块雨水常年浸泡过的痕迹,楼梯角还有苔痕。 闻祈开门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尽失,江稚茵刚想说自己就先走了,结果眨眼间就看着他往厨房的门上撞。 “等等!”她进去把人扯住,接着咕哝,“你真醉假醉啊?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