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连这桩婚姻都不曾在意吗? 送她离开时毫不犹豫,又何必如今假惺惺地喊她傅太太呢。 她不想听。 也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充斥期望和幻想。 她会如他当年一般,毫不犹豫地把一点点的希望都给粉碎。迟早,属于他的那点特殊也会她全部被其他东西给代替。 “我去洗漱了,傅总既然没办法出去,那今晚我俩只好在这一间房将就一下。” 姜予安重新拿起换洗衣服,整个人在方才那番话说完之后轻松很多,甚至还和傅北行探讨起在哪儿睡的问题。 “对了,傅总晚上是打算睡沙发还是打地铺?你个子太高,要不然从柜子里再拿一床被子出来,干脆在地上睡吧。就一晚,应该问题不大吧。” 傅北行抬眼望她,并不言语。 姜予安丝毫也不在意,直直地与他对上:“傅总你难不成想让我睡沙发吧,怎么说我也是客人,还是女孩子……” “姜予安!” 傅北行忍无可忍地打断她,原本的低沉再一次被怒意给代替。 姜予安挥手笑笑,抱着浴巾和衣服转身进了浴室。 门关上,傅北行脸上的怒容也慢慢收敛。 他从沙发上起身,垂在腿边的手点了点,随后稍稍蜷缩起,拇指的指腹摩/挲着食指的关节,眸光敛着环顾了一下这房间。 别说姜予安没在这里住过,他也没有。 老爷子病得突然,身体迅速地消沉下去,临终的愿望就是看他们结婚。 他已然忘了当初答应老爷子时的心情,大抵是有些烦躁,但也没有拒绝。 后面便与姜予安领了证,从老宅搬了出去。 这间房改的时候,老爷子在医院还和他讲过。 他说无论怎样都得备着,总有回来住的时候,过年的时候总不能小夫妻两个人在别墅里过,一家子在老宅热闹一些。 他还说结婚当天他们小夫妻在新婚别墅,第二天怎么着都要回老宅,傅家到这一代虽然没什么人,但老祖宗都在看着呢。 他还说了什么呢……傅北行记不清了。 他只知道当初不耐烦听的东西,现在却成了脑海里的一场梦。 如果没有姜笙,或者他没有把姜予安送走,故事是不是真就如老爷子说的那样发展。 他下班,每天回到清溪别墅会有她做好饭菜等着自己; 过年或其他节日,他会和她一起回到老宅,祭奠一下过世的老爷子,和母亲一起吃个饭,就像今晚一样,甚至他也可以参与其中。 而不是像如今,他回头看看,身侧空无一人。 “傅北行,你在外面吗?” 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