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予安瞧她这模样,心下已经了然。 但她偏偏不让这茬揭过去,将手上端过来的一份食物放在桌上后,她在时臻身侧坐下,话语噙着淡淡的笑意跟着溢出。 “还没见过姨妈·的时候,就听母亲说您想将傅总介绍给我,今天您又待着傅总亲自过来,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,假设我不是傅总的前妻,您打算让我今天和人傅总相个亲呢?” 小心思被戳破,时枚脸上有点挂不住。 尤其是被一个小辈用这样的语气质问她,更是觉得不耐。 “姨妈这不是为你好?傅总是人中龙凤,你不知道江城有多少姑娘惦记着他,想做傅太太的人多了去,要不是姨妈有路子,哪里轮得到你!姨妈这是心里有你,才会想着给你介绍。” 姜予安脸上笑意扩大,“那还真是感谢姨妈了,尚不曾见过面,您就担心我会嫁不出去,替我张罗对象。我才回家不久,我母亲还希望我能多陪她两年呢。” 言外之意,是在讽刺时枚她多管闲事。 她亲生母亲都还没操心她的婚事,她这位面都没见过的姨妈倒是操起心来。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,狗拿耗子多管闲事。 时枚也听出她华话里的讽刺之意,脸色沉了沉。 “圆圆,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,我做那么多,难道不是为你好?你也不看看,你在外长大那么多年,我们容城上流的公子哥能看得上你?就算看得上,有哪家条件比得上傅家!” ‘啪——’ 她话音刚落,就被筷子拍桌的声音给重重打断。 “真是够了!” 发火的是商建邺,一贯温雅的脸上沉着的怒意,上位者的压迫感也在此时表现得淋漓精致。 他怒目冲冲地看向时枚,“我女儿的婚事,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?即便是她不想结婚,一辈子待在商家,我商家也养得起!她流落在外面二十多年,是我这做父亲的失职,不是她的错,你凭什么看不起她?合着你那所谓的圈子,就高贵些?” 当年他娶妻子的时候,就被他们所谓的上流圈子嘲讽。 如今他已经一步步爬上来,又来嘲笑他的千金,什么道理?! 不过是家里有几个臭钱,就敢狗眼看人低。 是当他商家穷还是怎么着,他捧在手里的姑娘需要别人的评价? 时枚也是在二十几年前还没结婚的时被商建邺这么吼着,如今自己姑娘都这么大了,两家都是和和气气的,哪里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。 藏在心里的恐惧一点一点地被掀开,时枚气势总算是败下阵。 毕竟现在和她顶撞的都是晚辈,这会儿是一步一步登顶的商建邺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