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枚下意识想点头,抬眼就对上老爷子嫌弃的目光,瞬间讪讪:“爸,我什么本事你不知道?我也担不起,还是给盛哥最好。” 时阎丰凉凉收回视线,“既然如此,那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 时枚一哽。 时阎丰也懒得与她多话,手掌撑着桌面略有艰难地从椅子上起来。 “我岁数也大了,这店铺的事情我是管不了多少事情了,这次最后一次决定,可能的确有些考虑不周到的地方,但我老头子也想不出更好的决定了。你们年轻人要是觉得不妥,就自己去商量,等商量好了,再来我这里改一下条例。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,记得把早饭吃了。事情再多再大,都比不过吃饭重要。” 老爷子撑着桌面,在话落之后,目光深深地扫了他们一眼,便步履艰难地转身。 好像一夜不见,苍老了许多岁。 明明从医院分别,到昨天再见时,还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。 姜予安看着时阎丰慢慢地迈着步伐走出餐厅,心里有点发酸。 待人影消失,她才收回目光,有些纠结地看着手里的合同。 不签,似乎对不住老人; 签了,她不一定能做好。 “按照自己心里的想法走就好,如果实在为难,不接受外公的心意,他也不会怪你的。” 姜予安正纠结的时候,耳旁忽然传来母亲温柔的嗓音。 她微怔,迟疑地朝着时臻看过去。 后者脸上仍然是一如既往的笑容,温和得仿佛能包容万物,也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。 她替姜予安盛了一碗粥,又将那份虾饺夹了一份放在姜予安面前的碟子里。 “先吃饭吧,你外公说得对,事情再多再大,也比不上吃饭重要。这还是你大哥一大早排队给你买的,可别拂了他的好意,至于其他的事情,等吃完饭再认真考虑,或者和你大哥、舅舅商量商量,别一个人再脑子里纠结,办法有很多的,知道吗?” 姜予安看着面前透明的虾饺,眨了眨眼。 她听着母亲的话,明明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东西,可偏偏心口杂乱的一团,好像消失不见。 心中一片明清,脑海里也一片空空。 她如时女士想的那样,先不去想那些事情,专注吃饭。 虾饺温度已经不热,不过在这样的天气,凉一点也没有关系。 何况还有舅妈煮的粥,就着一起就刚刚好。 这盒虾饺数量不多,加之是商承单独给她买的,姜予安也没有大方地分出去。 几枚虾饺入腹,姜予安也差不多饱了。 她放下筷子,对面带着几分嘲讽的声音就响起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