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对峙,山洞中的气氛也因为两人的目光而变得有些微妙。 傅聿城额前的水滴依旧在往下滑,不过这次他倒没有随意抹去,而是任凭它继续滴落。 从他的眉骨,顺着面庞落到下颌,最后落入他的脖子里,彻底消失不见。 “有什么意义么?” 他淡漠道。 本能保留着一丝人性,可是再清醒的时候他仍然选择做一个恶魔,不是更可怖? 姜予安只弯唇,“自然是有的,至少证明我回头救下的,是我的同类,而不是其他的生物。” 她拿起那块洗干净的棉布,对傅聿城指挥。 “把你衣服掀起来。” 那伤口必须处理一下,再不处理,恐怕周围的腐肉会更加严重。 姜予安没有那个把握和胆量把他伤口周围的腐肉剔除,但是简单把周围的污秽清晰一下还是可以的。 看傅聿城的精力,再坚持一下撑到明天白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。 等明天白天,她再想办法把他带出山。 这伤,必须得去医院了。 再拖下去,彻底腐烂,再引起发炎,身体其他器官会不会受到影响都未可知。 “掀我衣服啊?” 傅聿城贱兮兮地没动,只懒懒地溢出一声低笑。 姜予安面无表情,原本在计划明天如何存储食物和水,陡然听到这话,思绪也被打断。 她抬眸,凉凉地扫了他一眼,拿着手上的棉布凑过来。 “傅聿城,我似乎还有点话忘记告诉你。” “什……” 不等傅聿城把话说完,手上的那块湿棉布直接就被她拿着堵住了他的嘴! 大抵是从来没有料想过这样的画面,傅聿城整个人呆滞在原地,除了一双漆黑怒睁表示愤怒,竟没有其他任何动作。 姜予安微微一笑,趁着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晃儿,拿着绳子直接将他的双手绑住。 “我这人呐,虽然心地十分善良,见不得别人死在我跟前。但是呢,段时间内我也是睚眦必报,吃过的亏一点都不想忍。” 绳子是姜予安醒过来时自己腿上松开但是挂着的,没料到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用上。 她话落,还用力紧了紧绳子,似乎牵扯到傅聿城的伤口,疼得他面目狰狞了一瞬。 “商、予、安!” 傅聿城咬牙切齿。 姜予安言笑晏晏,低着头将绳子捆紧:“听得到,两只耳朵都听得到,不用喊我那么大声。” 把绳子绑好之后,姜予安这才低头去查看他的伤口。 比起先前那会儿,此刻的伤痕显得更加恐怖,不光是时间原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