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还没有忘记第一次见到姜予安的模样。 彼时在国外,接到商榷的电话兄弟们几个就急急赶过去,见到的却是坐在轮椅上,浑身是伤的姑娘。 商凌记得,那时候姜予安都那样了,却事事不愿意旁人帮忙。 她先要自己试一试,如果残缺的身体可以做到,便冲他们扬起笑,求一个赞扬;倘若实在不行,便扯出一抹无辜的笑容,再祈求兄长们的帮忙。 好像不曾见过她难过。 又或许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已经悄悄躲起来把眼泪都流干。 于是在白日里见到他们,永远热烈得像太阳。 商凌天生性冷,只要远远地看到那抹笑,心中便倍感满足。 他期冀圆圆能多看看他这个不起眼的哥哥,但又叶公好龙一般害怕她过于热烈,担心自己的冷淡破灭她的热情。 所以,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好。 上回在容城盘问那货车司机的时候,商凌就在想,他虽不能像大哥和二哥那样可以时时刻刻看着小妹,但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,可以替她寻回一些公道,也挺好的。 却不想,再次见她会是这样一番场景。 在海拔一千米的深山,见她满身的伤痕。 明明从前已经遭遇过一次,凭什么还该让她再受一次同样的苦处。 商凌在心中内省,同时对施加伤痕的人也加之仇恨。 所有与这起绑架有关的人,都该死。 而他身旁,商郁抱之同样的想法。 兄弟俩没有耽搁,让学医的商凌护送姜予安去医院,而商郁则带人重新回到先前的地下车库。 把那些人全部交给傅北行,多多少少显得他们这些做哥哥的不称职了。 商郁找到傅北行的时候,后者刚从地下车库回来。 面色阴沉,似乎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而带来的挫败。 瞧见商郁迎面,稍稍好转了一点,还算客气地与他打了招呼,“盛影帝。” 对于商郁,傅北行更加熟悉的还是他的艺名,对外宣称的盛郁。 此番再见,傅北行还是有些微妙。 从前误会他与安安的关系,之后在网上闹出那些腥风血雨,如今再回想起来,心中依旧有一层抹不去的尴尬。 商郁面色淡然,“傅总这个时候就不必讲究这些虚礼了,随意称呼就好。” 傅北行点了点头,没有纠结这些。 他知晓商郁单独过来是另外有事,也没有藏着捏着:“不知道盛先生过来,是有什么事情想问的么?” “的确有点事情想麻烦你。” 商郁也不与傅北行玩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