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了?” 闻言,傅聿城挑眉回头,有些意外地朝着身后看过去。 也没有再在甲板上继续欣赏那场绚丽的大火,男人疾步朝着舱内走去。 “她情况如何?” 路上,没忘记询问一句。 医生跟在傅聿城身后,“情况不是很乐观,虽然醒了,但是似乎不愿意跟我进行沟通。另外,伤口可能有些感染。” 毕竟外面的环境比不过医院,到处都是细菌感染。 大小姐早年虽然吃过不少苦头,可后面商家都是把人当公主捧着,人家公主睡在一颗豌豆上都觉得硌得慌,何况是如今肋骨断掉的千金呢? 傅聿城闻言脚步一顿,语气很快就漫不经心起来:“能解决么?” 听他的口味,也不甚在意。 想想他自己在云丹山发热两天,甚至伤口都没有处理,这会儿依旧好好的,他便自觉姜予安也不会有什么事情。 但一侧的医生表情却十分严峻:“傅少如果希望人好好的话,还是尽快找家医院。倘若只需要她活着,对于以后她变成什么样无所谓的话,那么情况可以说还好。” 傅聿城轻嗤了声,“那慌什么?” 他进了内舱,推开姜予安居住的房间门。 昏睡几天,一直靠着营养液维持生命状况,再加上正在发热,姑娘的脸色并不打好,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。 她此刻靠在床头,背后垫着一方枕头,一瀑长发散落在肩上,巴掌大的脸蛋也藏匿其中,瞧着十分的可怜。 约莫是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,床上的小脑袋终于动了动。 傅聿城也正好停在床边,漆黑淡漠的黑眸垂下,漫不经心地溢出两个字:“醒了?” 姜予安抬起眸,无神的双眸在看清面前这张脸时忽然绽放光芒,嗓音虚弱软软,“阿行……” 傅聿城,“……” 姜予安像是没有察觉出来任何异样,期冀的双眸直直地盯着傅聿城,“阿行,我这是怎么了?这里又是哪里?” 傅聿城身上的懒慢收敛,噙着随意的黑眸也渐渐地凝重下来。 他盯着那张苍白的小脸有一会儿,似乎想才这张脸上看出什么。 可惜除却病态,只剩下无辜和可怜,尤其是那双漆黑泛着水光的双眸,像极了刚刚出生就被母亲抛弃的幼崽,正在可怜巴巴地寻求收留她的人。 傅聿城盯着她半晌,喉间溢出温凉的一行字。 “你管我,叫什么?” “……” 姜予安默然了片刻,咬了咬唇,原本就委屈的双眸开始泛红。 她低下脑袋,嗓音都委屈得听出哽咽,“我知道你现在讨厌我,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