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不起呀阿行,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是怎么了,真要离开的话也没有关系的,可能我就是有点舍不得。方才的话,你就当我在胡言乱语吧。” 她其实自己都不知晓自己怎么生出这样的情绪来。 明明记忆里,也没有其他人的模样。 脑海里最重要的人,好像就是傅北行了。 眼下他就在自己面前,甚至于未来都会一直带着她,不会再将她丢弃。 可想象中的满足不复存在,好像她弄错了她想要的东西。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。 她心想着,听着身后的海浪声,眼眶莫名发酸。 怕自己忽然在阿行面前哭出来,姜予安便重新转身,看着已经涨起来的海岸线。 才一会儿不见,刚刚还能看到的怪石头已经统统被海水淹没。 姜予安也觉得自己这颗心脏也跟着被这海水掩盖。 酸得发咸。 明明看到眼前美景,她应该高兴的。 可一想到明天就要离开,下次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,她就觉得很难过。 那种没有归属感的不安像潮水一样将她整个人都淹没。 好像自己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,哪怕是与阿行一起,她也不觉得那是她的家。 她没有家。 “与我离开,当真就这般委屈?” 男人的嗓音少了点平日里的懒漫,依旧低沉,只不过多了许些淡漠,又听不出来多余的情绪。 他与姜予安一并站在栏杆前,偏过脑袋凝视着她。 姜予安闻声回头看了他一眼,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不解。 傅聿城抬起手,温凉的指腹划过她的脸颊,语气困惑:“你哭什么?” 她……哭了吗? 姜予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泪腺什么时候发达到掉眼泪自己都不知道。 她正打算抬手抹掉的时候,怀里就被塞进一束花。 随后,沾染男人身上香水味的手帕已经覆上,替她温柔地擦掉脸上的泪痕。 “安安如果觉得这段时间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,你大可直接说出来。哪怕是你对我心有不满,又或者是有其他的意见,都是可以直接说的,有什么事情,别积压在心里。” 他收回手,嗓音依旧。 那张冷硬的脸在夕阳的余晖下似乎都温柔很多。 “当真不愿意和我一起走么?” 姜予安捧着花,眼帘垂着。 明明刚刚才擦干眼泪,此刻又落下一滴,像屋檐落下的水珠,直直砸下,惊得怀里的花瓣掸了掸。 她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叹息。 而后是脑袋被人掌心覆盖,轻轻地揉了揉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