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 这一下午从他手里花出去的银子不下三百两,好在二十三人的路引都办好了,到时装作商队,也好应付士兵检查。 晚膳和前两天一样,狄霄还是照顾了明窈的口味,但全程不肯看她,哪怕明窈主动,也不见他给个回应。 明窈默默收回手,神色落寞,怏怏不乐。 饭后,众人各自回房。 今早才受了惊吓,下午又走了许久,明窈早就累得手脚麻木,精神也钝钝的。 但她能看出狄霄还在生气,从救她到如今,情绪都不算好,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。 她强撑着精神,一点点蹭到狄霄跟前。 狄霄第一时间就要躲闪,可明窈快了一步,一偏身子,直接跌过来,逼得狄霄不得不接住她。 狄霄眉头紧蹙:“干什么!”他恶声恶气地说道。 明窈也觉得委屈,垂眸问:“你可是生气了?” “你觉得呢?”狄霄反问。 明窈沉默良久,试探道:“你可是因为我要救那些人,甚至想带他们回拔都儿部才生气?” 她自认猜得八九不离十,虽然理解,可难免有些伤心。 谁知她话音才落,狄霄就被她生生气笑了。 明窈鲜少见他情绪这般外漏,还不及惊讶,就被人反身按在了桌上:“你以为我为这生气?” 不是吗? 明窈没有说话,但未尽之语明显。 “我气你——”狄霄顿怒,倾身逼近,直至仅余寸余才停下,“我不气你,我气我自己。” 明窈错愕极了,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 狄霄看了她许久才说:“是我疏忽,让你被人伤了去。” 明窈躲闪时伤了脚腕,虽很快就好了,但她也疼了小半个时辰,那一段时间,他甚至不敢回头看她忍痛的表情。 “抱歉,是我没保护好你。” 他眼中翻腾着自责和痛苦,只要一想到今日巷子里所遇,便是数不尽的凶煞之气。 明窈从未体会过这般被人放在心尖尖上的感觉,一时失神,被狄霄看了去。 狄霄眸光一闪,再也压不住忍了一天的独占欲和后怕,捏住明窈的下巴,将她的头挪开,随后低头咬在她的侧颈上。 “啊——”明窈发出惊呼,本还想忍一忍的,可狄霄怎么也不肯离开。 “首领疼……”明窈眼中漫足了泪花,声音里含着哭腔。 狄霄不仅不听,甚至还加重了两分力道:“叫我名字!” “……狄霄,我疼。” 最后,狄霄还记着这是在外面,只在明窈侧颈上留了两个格外明显的印子,就放过了她。 明窈匆劳了一天,才躺下就滚进狄霄怀里,迷迷糊糊间呢喃一声“夫君”,等狄霄低头,她则已然睡熟。 夜后,两人终于和好如初。 临行前的最后一天,狄霄去药铺把熊掌和鹿角卖了,多亏明窈讲价,最后的成交价比原定多了足足三百两,一双熊掌八百纹银,一对鹿角六百两。 这些银子都没能进客栈,就被狄霄尽数换成了盐巴和铁器,还有几百匹颜色各异的绢布。 盐巴和铁器属于违禁品,价格极高,且有市无价。 也就是他常在边城活动,才有自己的人脉,大几百两银子花出去,换了十罐粗盐和七八口铁锅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