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定要为李妈妈的诡辩鼓个掌,能这么快就把言语玩透,真不愧是十街胖头鹊,果然厉害。 这样当着面的强词夺理,真就把槐庥气个倒仰,他顶天了也就是个富贵乡浪荡子,金玉湖中的无能货,不然也不至于在这一场风波里损失惨重,连帮手也不带就单枪匹马来了李院,和李妈妈这么个积年老鸨对线。 看了看站在前头的李妈妈,依旧笑眯眯似有余力,和那边上站着的凶神恶煞的刘妈,槐庥就知道,自己今天这一回怕是奈何不得人了。 “好,这事没完!” 他恶狠狠甩下一句,就黑着脸沿着墙边离开了李家,只是因为先前那一闹,外头早已围满了来看八卦的人,槐庥看着他一走就紧闭上的院门,又想了想自己那干涸见底的钱箱,把心一横,干脆舍弃了脸皮。 他便站在众人面前叫嚷:“我从未见过这样黑心骗钱的勾栏,做个客人还要剥皮抽筋,敲骨吸髓!我娶了她家的闺女,几年恩爱也不曾亏待了她,她倒好,把我的身家掏个干净还跑回来又想二嫁,大家评评这个理,这样的女子还算是人么,有良心么,这样的院子你们还敢进么?” “命大些,像我还能够活一条命,若是不幸,只怕就要被他家谋财害命了啊!这是什么,这就是黑店!山寨!贼窝!” 听到这里,李妈妈大叫不好,她原以为槐庥还会在意些脸面,哪知他真狗急跳墙起来,忙不迭就让刘妈去外头将人撵散,赶了槐庥出街。 可是人哪有不爱八卦的,槐庥那一番话,早已传进众人的耳朵里,况且当日二姐出嫁以及后来回门,十街上有些人也是见过槐庥一二面的,两相对照起来不由的就有些信了,及至刘妈将人赶走之时,众人虽四散开,可流言不过一日就传得全县皆知。 连第二日玉娘去内宅为女眷唱曲时,都遭受了好一番冷落。 她才站出来唱祝寿曲时,就看见有好几个花娘对着她指指点点,等唱完后,一同来此的花娘也围着她旁敲侧击,问李妈妈是不是真的和她二姐一起洗劫了商人店铺,逼得他卖儿卖女拿钱赎人,晚上一日就要剁了人的手指头。 哈? 这留言传的会不会太过分了? 玉娘深感佩服这流言的传播能力,如果说二姐回来那会儿还只是民事纠纷,现在百分百得上刑事组了。 玉娘能怎么做,难道她还能挨个拉着人解释不是她姐的错,谁能信?李妈妈那操作,黄泥沾到了裤子上,不是屎也是屎了。 玉娘便装糊涂迷茫道:“这是从哪里说的?我怎么不知道?” “嘁,你向着你姐嘞,当然装不知道。” “我妈妈也在说哩,说看不出李妈妈人这么胖,心这么毒,把咱们十街的名声都给坏了。”那几个花娘早就眼红李家的生意,同行是冤家,少了两人自然她们就能多去两家,现在哪有不趁机踩的。 “你们胡说!”福娘忍不住反驳道,“那都是外头瞎传的,我娘绝对不会这样做。”她娘每天拜佛月底诵经,虽然偶尔会打人,可也做不出谋财害命的事情呀。 “你是她亲女儿,你当然护着,这事儿都已经传遍了,苦主还要上告呢,他敢撒谎?”那尖脸花娘挤鼻子弄眼道:“我看过不了两天,你妈妈就该下大牢。” “胡说!胡说!”福娘顾不得在别人家里,当即就大声反驳。 玉娘见周围人好奇望了过来的眼神,立马扯住福娘,凑到她耳朵边低声道:“我们先回家,问个清楚再说。现在吵嚷起来,别人只当我们是恼羞成怒。” 还在内宅呢,绝对不能乱,不然流言蜚语就该更多了。 福娘收住脾气,听玉娘的话憋住了话语,只装没事人一样端坐椅上,等主家赏钱后才慢慢退下,出了门福娘才按捺不住,催着老牛赶紧回家。 她也顾不得十街上其他院里人投来的或好奇或看笑话似的眼神,匆匆忙忙下了车就进院门喊道:“妈妈,外头说的事可是真的么?” 福娘连叫两三声,也没听人回她,金盏拿着钥匙凑了过来小心道:“六姐,妈妈去大姐家了,不在屋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