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暗暗提高了警惕,玉娘可不信什么自己技艺出众之类的鬼话,她学月琴才几年,满打满算一年都没到,顶天了弹个简短的曲子好配歌的,哪能把人震住。 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,当着众人不顾脸面对自己热情必有所求,玉娘又没钱也没势,仅剩的就是自己这么一个人了,不然还能图自己什么。 盘算下来,玉娘内心鄙夷的看着晏子慎,前倨后恭,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。 一场宴席结束也没和他说上几句,只全程装陶三老爷那副腼腆嘴脸,不是把自己当盆景,就是把自己当摆件。 谁见过石头摆件会说话的,玉娘就遵循着这个设定,能不说就不说,即便说了也是蚊子哼哼,就不信隔着这么远的距离,晏子慎的耳朵还能凑到自己身边去,他要是乐意这样听,那就听吧。 折腾到到散场走时,晏子慎也没问出个什么情况来,他摸着自己下巴犹疑,难道是他变丑了?又看看自己今日的穿搭,又或许是自己看着不富裕?怎么愣是没吸引到人。 朱浔骑着马赶上他,两人在街上慢慢悠悠往自家行去,朱浔憋了许久才终于有机会问他道:“你究竟在搞什么鬼?”别人信晏子慎见色起意,他可不信。 晏子慎便把他在后花园偷听的那一番话说与了朱迅,砸吧嘴道:“我在都城浪荡那会儿,可也没人这样说我的,朱大哥不觉得有趣吗,反正今天也没看到乐子,不如凑一个乐子玩。” “你做个人吧,”朱浔拿马鞭指着他,正色道:“那花娘看着年纪还小,只是个小姑娘孩子,你怎么拿她去耍,这样小的女娃动起情来寻死觅活,你要是玩乐就别闹她,仔细闹出人命来。” 晏子慎摆摆手推开了朱浔的马鞭,放松笑道:“我也没有故意哄骗,确实是拿了真金白银去,有什么欺负不欺负的?要真动了心,也只怪她自己没守好门,谁让她在后花园里头大放厥词被我听到的,这也算是天定的缘分,怎么好罢手的。” “哼,缘分,”朱浔也不想理他这嘴脸,只甩手道:“要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,我看不但她要给出那心来,你这心也得交出,看到时你怎么自处,可别往我这里哭。”说罢就一抽马鞭,快马纵行起来,踏步疾驰,倒把街面上的人吓得四散开来,不敢拦路。 回到李家,李妈妈十分高兴地催着玉娘和福娘快讲她们上场的事,今儿可算是她扬眉吐气了,要不是荣娘跑得快,她都想在那小蹄子面前好好嘚瑟嘚瑟,真以为自己跑了李家就会倒,呵,瞧见了吧,她随随便便养出的姑娘就能招来贵人呢。 李妈妈亲亲热热拉着玉娘,着重询问了朱老爷和晏老爷对她们的观感如何?有没有说下回之类的话语。 玉娘只拣着在场众人夸赞她们几人唱曲的事情回报了上去,轻巧巧略过了后头的一行话语来。 反正福娘站在自己那头,李妈妈又没亲身过去,纵观今日席面上的人,郑宝珠更不会说详情,其他大人物里李妈妈就是想打听,也难找着人的,至于边上伺候的人嘛,那都是张家的,李妈妈的好女儿娇娘如今还在房门里呆着呢,怕是要伤许久的心,短时间不会与李妈妈见面的,她能问谁去。 丧失了获得消息的渠道,自己就是删减了些,李妈妈恐怕也听不出来。 玉娘说完前头的就紧接着重提了郑宝珠受到张承志宽待的话来,吸引到了李妈妈的注意,“怎么?她还挺硬气?” 玉娘点点头,疑惑道:“好妈妈,我瞧郑宝珠的模样也不算出挑,比起咱们大姐来差得远多了,行事也莽撞,怎么姓张的就这么喜欢。” 一说起这个,李妈妈就生气,跳将起来在那呵骂道:“还不是那牛鼻子搞得好事!” “也不知哪里来的野道士,把她杂草夸成了一朵花,说什么这个叫宝珠的是宜男相,旺夫生子的好命格,子嗣运旺着呢,那老杂毛当着人把这话一说,你那好姐夫忙不迭就把人娶进门来了,他能不宠着?” “什么是子嗣运旺,难不成她还能生个十个八个的,那是猪妖投的胎,上辈子造孽伤人要今世里还罪,算什么好命格,”李妈妈夷然不屑,真当她没生过孩子啊,生多了要人的命,哪还有什么后福享的。 “要我说。”李妈妈冷笑一声,“看郑家那个金猪银猪的,一脸尖嘴猴腮骷髅样,哪一点像是能生孩子的,八成是那黑鸨子雇的人胡吹嘘,你瞧吧,就她那身量体格,到时候就是生了,也要过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