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洛儿香偏甜,下次可以加点芙蓉香,中和一下,让气味清淡一点。” 秦瑶身子都僵了,结果他说的居然只是这个,她侧过脸,张臂轻轻推了他一下。 谢玉升挑眉看她一眼,目有不解。 秦瑶恼羞,又推他,心烦他吓自己。 幽暗里,目光交错,仿佛能听见对方剧烈的心跳声。 他那只修长如手,就搭在她的腰带上,但凡轻轻一扯,那薄如轻云的纱裙便会掉落。而他指尖的力道,正透过那腰带,轻轻地传递来。 睫毛微颤,呼吸相碰,温度升高,她轻柔的气息如羽毛,吹拂在他的面上。 秦瑶掌心出了汗,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,唇瓣溢出一句:“该睡了。” 谢玉升“嗯”了一声。 那只修长如玉的手,没有扯开裙带,而是放上了她的脊背,轻轻地抚摸了一下。 力道不轻不重,透着宽厚的温度,像是在安慰她。 谢玉升轻声道:“睡吧,很晚了。” 秦瑶推开他,重新卧下。 雨滴沙沙,草木摇晃,殿中温热的气息久久未能消散。 她惴惴不安卧着,回忆方才的种种,也不知谢玉升是何心思,一直睁眼到下半夜,才昏昏沉沉睡过去。 只是到三更夜里,秦瑶白天吃了点冰瓜,肚子忽然疼了起来。 秦瑶疼得从梦中醒来,以为那痛忍忍就过去了,然而小腹的坠痛感,不减反而更甚。 谢玉升睡眠浅,被她吵醒了,问:“怎么了?” 秦瑶半撑着身子起来,虚弱道:“我腹疼。” 烛光划开黑夜,谢玉升下床,点燃了蜡烛,映入眼帘的是榻上一抹鲜艳的红痕。 谢玉升抬头与秦瑶对视,道:“你来月事了?” 秦瑶点头,强撑着从榻上爬起来,一阵一阵腹疼感袭来,让她眼前发黑,险些从床上跌下去。 谢玉升上前揽住她,高声唤外面宫人进来。 殿外的碧微,进来后,得知秦瑶来了月事,心下一惊,连忙从皇帝臂弯里接过秦瑶,心疼道:“娘娘,我们去内间换一件衣裳。” 半天后,秦瑶回来,见谢玉升没睡,还在等她。 床上脏了的被褥已经被换下,秦瑶忍痛卧下。 折腾了一个晚上,这会外面已经是二更天了,秦瑶不敢再闹出什么动静,心里算了算,还有两三个时辰,谢玉升就要去上朝了。 可她小腹实在疼得厉害,像被人用剪刀剖开了一道口子。 小姑娘头埋在枕头里,一张红唇咬得快要渗出血来,呜咽流泪,泪水浸透了鬓边的碎发。 每次来月事的第一个晚上,她都会疼得翻来覆去,连呼吸都是痛的。 “好疼......”细细碎碎的话语,从她唇瓣溢了出来。 谢玉升抬手,捏了捏眉心。 秦瑶立马抿紧了唇,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。 月事本就是女儿家的私密事,谢玉升身为皇帝,平常多有挑剔,喜净喜洁。方才她弄脏了他床褥,她知道他心里必定是不悦的。 秦瑶不愿打扰他,撑着道: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吵,那我去偏殿睡,好不好?” 说完,她直起身子爬起来。 只是比她动作更快的,是谢玉升探出了一只手,将她按回了榻上。 谢玉升垂下浓长的眼睫,看着他的皇后面色惨白,似雨中山花,摇摇欲坠、快要凋谢,一副娇弱可怜的样子。 与白日里那个活泼的模样判若两人。 算了,谢玉升心想。 突然来月事腹痛,也不是她能左右的事,不是吗? 谢玉升淡声道:“你就睡在这儿吧。” 秦瑶泪眼朦胧地点点头,重新躺回榻上,拉过被子。 沉默了好一会儿,却觉一只手臂,从后揽住她,将她拥入怀中。 他贴着她,声音萦绕在她耳侧,问:“哪里疼?” 秦瑶呜咽回了一句。 他掌心传来温和的温度,放在她小腹上,轻轻按压,到底一点一点舒缓了秦瑶的腹疼。 檐角雨落如帘,细雨迷蒙,一夜雨打芭蕉。 殿外鸟鸣啾啾,清晨的熹光透进来,照落到帐幔上。 谢玉升起身,动了动手臂,想从秦瑶头下抽出手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