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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节


    她忽然想起,老妪这里不仅有女子的衣裙,竟然还备有男子的衣衫。

    老妪解释道,自己并非独自一人居住,平常是和儿子、儿媳住在一块,但这几天,儿子儿媳外出不在家。

    给谢玉升的那件衣衫,是她儿子的。

    老妪看身前男女气度不凡,又样貌生得那般出尘,问道:“可是你二人觉得衣衫简陋?明日我去山上问问其他人家,找更好的衣衫给你们。”

    秦瑶连忙道:“不用不用,明日我们便走。”

    夜已经很深了,老妪也没精力再与二人说话,起身离开时,又问了一句:“你二人是夫妻吗?”

    老妪看二人举动,心下觉得他俩是夫妻,又不敢太确定,怕误会了,万一只是兄妹,或者男未娶女未嫁,晚上让二人同处一屋、同睡一榻,到底不算好。

    秦瑶愣了一下,与身旁谢玉升对视一眼,回答:“是夫妻。”

    老妪便放心了,扶着拐杖离去。

    一晚上的惊心动魄,让秦瑶累到了极点,身体已如强弩之末。

    她看着谢玉升,道:“歇下吧,我好累。”

    谢玉升吹灭了烛灯,四周暗了下去。

    秦瑶上了榻,睡在里侧,倦意很快袭来,可一闭上眼,眼前又浮现了白铭那一张容貌可怖的脸,惊得秦瑶一身冷汗。

    她翻过了一个身子,床榻发出“嘎吱”一声,在寂静的屋室内,尤为的明显。

    偏偏这床也格外狭小,秦瑶身量已经很小了,可和谢玉升卧在同一张榻上时,还是没地方睡。

    秦瑶睡不着,去看谢玉升,恰巧他也没睡,转眸对上了她的视线。

    秦瑶支起身子,靠近他,月色朦朦胧胧,檐角雨声滴答,她几绺碎发垂下,落在他面颊之上,眼神清清亮亮。

    谢玉升问:“怎么还不睡?”

    秦瑶抿了抿红唇,道:“我害怕。”

    借着说话,她身子悄悄挪了下,往他身边靠了靠,木床“吱呀”,又发出了一声动静,宣告了秦瑶的动作,她身子一下僵住,不敢再动。

    谢玉升听他说害怕,问:“怎么办?”

    秦瑶看着他不为所动,声音小小的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少女又朝他挪了一下,木床嘎吱发出响动,衣料声窸窸窣窣。她黑发如墨,洒落在他臂弯之中,俯看着他的面,与他上下四目对望。

    秦瑶手搭上谢玉升手腕,轻轻拉了下,又道了一遍:“我害怕,睡不着,外面还打雷了。”

    她将头低下来一点,浓黑的发垂落在他脖颈上,让谢玉升有点痒。

    谢玉升明白他的意思了,轻轻叹息了一声,伸出手,将少女揽入了怀中。

    秦瑶顺势往他怀里钻了下,将脑袋贴在他胸膛上。

    谢玉升问:“还怕吗?”

    秦瑶仰起头看他,“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其实她还是有点怕的,一想到自己差点被白铭扔到江水里,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,她就双腿发软。

    秦瑶脸色霜白:“当时刺客劫持我,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救我,还好你来了,但也实在太危险了。”

    谢玉升默了一会,道:“不要想了,已经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秦瑶点了下头,看他一眼,试探性地探出双手,搭上他的腰,见他没有反对,便更大胆了一点,将自己埋进了他的怀抱。

    秦瑶声音细软:“今晚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她心下有一阵一阵暖流浮动,不知不觉又拥紧了谢玉升一点,甚至她自己都没发觉,这段时间已经逐渐熟悉了和他亲昵地举动。

    谢玉升手轻轻地抚摸她的发,道:“我帮你守着,睡吧。”

    这话听这莫名地安心,秦瑶溺在他的怀抱中,不久就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谢玉升望着窗外月色,细细思索晚上发生的种种。

    祭祀大典之前,他就暗中有所部署,在船上布下了兵力,防止出现意外。

    当船上出现刺客,很快就被斩于刀刃之下,除了那一人。

    谢玉升摊开手心,一个木牌的正躺在他掌心之上,正是他之前从白铭身上拽下来的。

    木牌上雕刻的纹路十分奇特,呈现龙蛇纹,谢玉升早先见过,这是江湖上有名的刺客组织,玲珑卫的图腾。

    能谴“玲珑卫”来杀人的,自然不是平凡人。

    谢玉升对于此人是谁,心中早就有了眉目,只是没料到,对方竟然心这样大,到谴这样一个杀手来。

    那杀手险些伤了秦瑶。

    谢玉升眸光微动,望着怀中的少女,慢悠悠地道,“你若是受伤了,那人知道,怕是要自责伤心了。”

    秦瑶已经处在熟睡之中,迷迷糊糊种听到有人和自己说话,张口问:“谁呀?”

    谢玉升愣了一下,没料到她睡梦里还能回话,勾了勾唇,道:“除了我,谁最关心你,便是谁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话,他也阖上了目,身子下陷在薄被之中,二人头一m.dxsZXEdu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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