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,你过去一年如何冷淡对瑶瑶,她都有写信来与我诉苦,你知不知道瑶瑶她动过心思,想要与你——” 话说到这里,停了下来。 谢玉升仰起头,问:“她想要与我如何?” 秦临看着眼前男人,心中冷笑连连,就知道当初自己不该将秦瑶嫁给他的想法没有错。 谁能指望皇帝动心?这种冷心冷性的男人,秦瑶落他的手上,能过得舒心吗? 秦临愠怒的神情落了下去,将那句“她想要与你和离”给咽了回去,取而代之的是脸上浮起了一丝微笑。 他笑道:“没什么,没什么。” 谢玉升也大概猜到他心中想法,道:“你放心,秦瑶是朕的皇后,朕自然会好好待她。” 秦临哪里会信他的鬼话,心里嗤笑。 谢采言见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稍微弱了些,再次上去拦架,道:“别生气了,别生气了,这不都是认识好多年的老友了吗,有话好好说。” 秦临从谢采言手中抽出胳膊,古怪地看他一眼。 谢采言后退一步,觉得自己有必要做点什么,来弥补这二人之间的关系,心中敲定了一个想法,转头看向秦临,问:“少将军午后有空吗?” 秦临不耐烦问:“何事?” “是这样的,”谢采言按住他的手,“我和六哥约了午后去打猎,少将军若是有空,不若与我们一起?” 谢采言心里打鼓,害怕自己被拒绝,但出乎意料,秦临沉默了一下,看向了案后坐着的谢玉升。 秦临问:“去吗?” 谢玉升轻轻颔首:“可以。” 秦临道:“那下午在猎场我等你。” 谢采言懵了,摸了摸头脑,没想到有自己这么大面子,能让这两个人放下心中芥蒂。 可他哪里知道,谢玉升和秦临对视了一眼,就默契地做好了决定,在猎场见面,比试比试,好让对方服气。 方才的剑拔弩张的对峙,便当没发生过。 临走前,秦临道:“光打猎,只有我们三人,没什么意思,这样,我再喊一个人过来。” 谢玉升问:“喊谁?” 秦临道:“这人你也认识,我们之前的好友之一。” 他立在阴影处,帐外透出来的稀薄光亮落脸颊上,笑得像只狐狸,缓缓道:“是定国公世子,燕贺。” 谢玉升略有诧异问:“燕贺来了?” 谢采言闻言,吃惊不小,出声询问:“燕贺?” 燕贺的名字,谢采言可太熟悉了,不是因为他是鼎鼎有名的国公世子,更因为,秦瑶小时候,最喜黏的人,就是燕贺。 他亲眼见过秦瑶喊他燕贺哥哥,日日撒娇,跟在燕贺后面,当个小跟屁虫。 谢采言当时还生闷气,试探地问秦瑶,她对燕贺什么感情。 秦瑶笑着说,她喜欢燕贺,以后要嫁给燕贺,给他当小妻子。 虽然那时秦瑶年纪小,话可能不经脑子就胡乱说,但可以看出,燕贺在秦瑶心中的地位绝对不一般。 秦临把燕贺找过来,是何居心啊? 谢采言心中浮现一丝危机,皱起眉头,看向谢玉升,给他做了个眼色。 谢玉升像根本没察觉到燕贺来有何不对,点头同意,道:“我与他也多年未见了,便借着今日聚一聚吧。” 秦临道:“好。” 出了营帐,秦临脸色掉下来,大步流星,往外走去。 围场里,秦瑶正在训练马球。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,可以休息了,秦瑶赶紧下马,跑到围栏边,打开水壶喝水。 少女的额顶在阳光下泛出一层层汗珠,晶莹剔透,汗珠将她脸颊一蒸,如桃花一般粉嫩,娇媚动人。 秦瑶感觉自己快虚脱了,双腿无力,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围栏上,想靠着放松一下。 可周围来来往往这么多人看着,秦瑶怕他们瞧出端倪,不由挺直了身子,同时也担心,自己涂在自己脖颈上的胭脂,有没有被汗水弄晕开。 秦瑶准备趁休息的时候,去帐篷里补一下胭脂,确保脖颈上可疑的痕迹没有露出来。 正想着,就瞧见草场尽头出现了一个黑点。 那黑点一点点放大,最后一人一马疾驰而来。 秦瑶眼睛一亮,小跑着上前,甜甜地叫了一声:“阿兄!” 秦临策马停下,看小姑娘的样子,便知她没有事,下马,道:“在打马球?” 秦瑶嗯嗯点头,将手中杆子挥了挥,道:“是啊,昨晚陛下教了我一些打马球的技巧,我可得好好练,千万不能输了。” 她语气愉悦,瞧着心情甚好。 秦临听她说起谢玉升,心里不太舒服,但也没在面上表现出来,伸出手,将她拉到身边来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