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谢玉升道:“他是叛了国,可你阿兄没有,你也没有,我已经将此事压了下来,外面的人并不知道他也参加了这场谋逆。” 这样的回答让秦瑶有些猝不及防,睁大眼睛看他。 谢玉升把她阿兄如何来支援谢玉升的事,说给了秦瑶听。 得知正是自己阿兄一箭将父亲射下马,将其给俘虏了,秦瑶惊讶地愣在哪里。 须臾之后,她问:“那我阿耶现在被关押在某处,等候发落是不是?” 谢玉升摇了摇头,“他要去西北了,今日午后便启程,是由官兵押送去。” 短短几句话里,包含的信息太多。 秦瑶慢点反应过来,谢玉升这是饶了自己阿耶一命,握紧他的手,道:“我可以再去见他一面吗?” 她害怕谢玉升不让,谢玉升却没有迟疑,道:“可以。” 谢玉升带着秦瑶出了帐子,一出去,外面营地上的人都朝二人看来。 秦瑶感觉到他们投过来灼热的视线,提起裙子,搭上谢玉升的手,上了同一匹马。 马儿穿过森林,到达一处山坡,从这里可以俯看到山坡下一条的隐蔽的官道。 秋日的风卷起尘埃,道路上风沙阵阵,两侧树木萧瑟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。 这条官道偏僻,路上少有人经过,而眼下路上出现了几个士兵,正押送着一人,往一辆木车上走去。 那人正是曾经的骠骑大将军秦章。 他穿了一声玄黑的衣裳,双手拢在袖子里,这样外人便看不到扣在他手腕间的铁链,他走得极其缓慢,因为被脚底下的锁链给桎梏住了步伐,行动蹒跚。 另一个年轻男子坐在马上,监督着士兵们的动作。 秦临手紧紧握住缰绳,从父亲出来的那一刻,手便紧紧地攥住缰绳,直到看着父亲被几人押送上了木车,他掌心也攥出了一道血痕。 从始至终,秦临都未置一言。 风急天高,秦临抬头看一眼惨淡的天色,道:“再不启程就晚了,即刻押送罪臣秦章去西北边疆。” 士兵们道:“遵命!” 却在这时,秦临眼尾余光瞥到一处影子,转过头来,看到了一旁山坡上的秦瑶。 余下的几人,包括秦章,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目光落在秦瑶身上。 秦临低声吩咐士兵:“在这里等我,我上去看看。” 他旋即策马走上山坡,过了会,停在了谢玉升的马前。 秦瑶扬起声音,喊他:“阿兄!” 她清瘦的脸蛋映入秦临眼中,让他一下就想到她在凤凰台那段不是人过的日子,心里漫上了一层担忧。 时隔几月没见,兄妹两有太多的话想要倾诉。 秦瑶拉过缰绳,让阿兄靠自己近一点,并握住了他的手背。 存在于兄妹二人之间的默契,让秦临一下就意识到她这是在安慰自己。 秦临笑了笑,面庞柔和。 那张浓丽的面庞,如今褪去了一层的锋利锐气,变得稳重了许多。 他反握了妹妹的手,道:“我很好,你不用担心我。” 秦瑶道:“我也是,阿兄放心。” 她俯下眼,朝山坡下面望去,只一眼就瞧见了木车上坐着的那个男人。 二人之间隔着十几丈的距离,遥遥相望,秦老将军深邃的眼窝里,里面溢满了深深的关切、不舍、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