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也不想了解。 可是也只有这样他才当得起那声九爷。 夏橘并不怪他,她见过年少时的小九,他会变成今天这样,自然也有他受过的苦,也有他的身不由己,她敬他,畏他,唯独不怪他。 或许谁都可以说他不是什么好人,但是唯独她夏橘不行。 他陪她走过的路是真的,他在她这里受过的委屈是真的,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她是真的。 如果不是她,他应该会在安多下车,或者更早以前。 他也不是从古格王朝才和她重逢的,而是从她无意中“拍”到他的头像,他给她回拨视频电话的时候,他就在拉萨了。 然后是在日喀则。 如果那群精神小伙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他,那么他们一直就走在同一条路上。 最后是塔尔钦。 在她给自以为是给温书尧发消息的时候,其实他就坐在她的后面,一言不发的看着她。 而她对他做了什么? 一个先是退了他的婚,又睡了他跑路,最后将他拉黑的女人。 很有可能,他回深市以后还找过她,她却跟着就搬家了, 那时候他在想什么? 她不知道,因为他一次都没和她提过。 而且她对他的伤害,还远远不止于此。 她明明都睡过他了,在开馆仪式上居然都没把他认出来,还在他来找自己的时候,百般回避,生怕给他带来一丝不该有的希冀。 他病得嗓子都哑了,她还觉得他声音就是那样的。 而他对她做过最大的报复,就是不给她。 他明明那么生气,却还是向她妥协了。 她这么回避她是温九的事实,就是不想介入他的命运,可他察觉了以后,也知道告诉她:我不会让你介入我的因果,只要留在我身边就好了。 他不止是九爷,还是她的阿尧。 昨天才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,而今又生出一丝动摇。 夏橘现在深切体会到骑虎难下的滋味,同时也得出一个结论,这来路不明的男人真的不能睡。 群里的消息还在继续。 除了她,博物馆的同事陆陆续续都去了,而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去看这个传说中的温董。 夏橘从床上爬起来。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,抛开他的身份不谈,如果他在西藏遭遇的那些追击和温云生有关,那他此刻在灵堂上怀着怎么样的心情? 她没有问过,他也没有说过。 群里开始有艾特她。 问她要不要一起去?明天等人下葬就没机会了。 夏橘没有回答。 同事也没有再问。 她换了一条中式的黑色长裙,袖口和开衩裙摆有白色的褶皱,端庄又不失典雅,黑色的长发全部用一根簪子固定在脑后,简单化了一个淡妆,便穿着高跟鞋往外走去。 而后又将自己的脸包裹的严严实实,鬼鬼祟祟的驾车往温云生的灵堂驶去。 她不想介入温家的事,只是想去看他一眼。 只要他别受什么委屈就好了。 灵堂不在温家。 而且在一个殡仪馆。 门厅庄严肃穆。 门口站着不少接待宾客的人,夏橘在当中看见了自己的同事,悄悄扶了一下脸上的墨镜,正寻思着怎么进去的时候,忽然在人群中看见了梁硕的身影。 夏橘连忙给他打了一个电话。 梁硕很快走了过来,见他包裹的严严实实,险些没认出来。 “夏小姐,你这是干什么?” 夏橘没有多言:“我来看看。” 梁硕以为她是挂念着和温家的旧情来才来的,也没有多问,只是委婉的提醒道:“九爷在里面。” 夏橘透过墨镜看了他一眼,点了点头。 梁硕也不再多言,领着她往里面走去,小声说道:“其实不用专门过来,你别看温家人都在这儿,一个个都不上心。” 夏橘没有说话。 梁硕显然憋了一肚子话了,用手肘撞了撞她,示意她往旁边看。 之前想给她作媒的中年女人,在角落里哭得极为真情实感:“老四多好的人啊!就这么走了!小九也是尽力了,只是没想到后来找得这个女人这么黑心。” 其他人自是出声安慰她:“哎,这人心隔肚皮,谁知道呢,这活着的人尽力就行了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