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一愣,脸色几变。 “你,你是什么意思?” 秦流西看一眼来来往往的香客,便道:“此处来往香客多,不如移步后殿详解吧。” 青年多有不愿,可被妻子推了推手,不情不愿的点了头,跟着秦流西一道往后殿去。 后殿,有桌椅笔墨,还有好些抄写的道经,亦有两座神明,香火不如正殿,却也有香寥寥升起。 秦流西坐下,看着青年道:“这个签显示,你们屡次求神不应,乃己身德薄,未感天心,所幸的是祖上有积阴德,庇荫到你这一代,才不至于因此而断了香火。” “娘子你听,他一会说我无子,一会又说不会断了香火,岂不是自相矛盾?”青年哈的一声。 女子轻声道:“听大师怎说。”她看向秦流西,道:“大师,我夫家姓田,我夫君叫田二,我们夫妻二人成亲三年,却是一直无子,这才到贵观祈愿。请大师为我们解惑。” 秦流西道:“他是命中无子没错,却不断香火,难道就不能有继子或养子继承香火?” 田二脸色发黑。 一派胡言。 还说他家中人丁单薄,兄弟也不是亲的,如今一口一个继子养子,这是往人心里戳洞呢? “我给你扶个脉?”秦流西说道。 田二蜷了蜷手指,瞥到妻子眼巴巴的看着她,便伸出手来。 秦流西双指搭了上去,另一手则是掐诀,心中默念太素脉的脉诀,神色肃严,看得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。 半晌,秦流西收了手,道:“你父母皆亡,我指的是亲生父母。” 田二懵了,田娘子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。 “你本是无子鳏夫相,却有子承嗣,而你妻子的面相又显示命中有子,你想想,如何得来?” “你放屁!”田二蹦了起来,勃然大怒:“你这是挑拨我们夫妻二人的感情。” 这不是只差没明着说他娘子偷人吗? 他娘子是什么样的人,他心里明白得很,岂会做那样不知廉耻的事,哪怕无子,她也不会。 “无子鳏夫相,你是听不懂我这话的意思。”秦流西淡笑,道:“也是,真话素来不好听,你若想听,我可以说,不想,那就出门吧,当我胡说八道。” 田二想走,可他的手却被死死的攥住了。 “二郎,我看过无数大夫,都说我身子没问题。”田娘子哀求道:“我并非嫌弃你,我只想求一个真相。” 二人成亲多年一直无子,她在婆家天天被骂不下蛋的鸡,二郎也是抬不起头,所以家中苦的累的,全是落在他们两口子的头上。 这也就算了,妯娌看她不顺眼,觉得她不知羞耻,处处搔首弄姿,事实上,是大伯和小叔他们不规矩。 田娘子想到这,后脊骨忽地一麻,脑中有灵光闪过。 “看来田娘子已是想到个中腌臜了。”秦流西看着田娘子的脸说。 田娘子满脸羞耻,咬着唇瓣,不敢看自家夫君。 田二便道:“娘子,这是何意?” 田娘子低下头,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道:“你不在的时候,大伯和小叔若是逮着无人时,对我动手动脚,言语挑逗。” 田二如遭电击,愤怒地道:“这样的事你怎不早说?” “我一个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