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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6节


秦流西笑着道:“亦是清平观内登记的道士,有正经度牒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求大师。”管事拱了拱手,道:“刚才看您露那么一手,医术颇为不凡,我近日这身体,倒有些不自在,不知?”

    “请坐,腕来。”秦流西指了椅子。

    管事坐下,伸出手腕,见两根细长葱白一般的手指搭在自己脉腕上,心道这小神棍的手倒是真好看。

    秦流西很快就换了一手,对他说:“伸个舌头看看。”

    管事把舌头申得老长,只等看她辩出什么来。

    他说身上不自在自然是托词,不过是想考秦流西有多少本事罢了。

    秦流西收回手,让他躺平在铺子内设的一张小榻上。

    管事不明所以,但还是依言躺下。

    秦流西上前,手在他的腹部按着:“疼不?”

    管事摇摇头。

    秦流西又按了几处,直到脐中,不等他问,管事就哼叫起来:“哎哟,疼疼疼。”

    也不知这小道长咋按的,一碰就觉得小腹弦急,疼痛都引到了脐中,腰部也沉酸起来。

    管事看秦流西的眼神便有了几分忌惮,他对自己做了什么?

    秦流西一眼就看出他眼中的戒备,却不在意,问道:“近来你便溺艰涩,伴有刺痛感吧?”

    管事腾地从榻上坐起,心提了起来,看着她问:“这话怎么说?”

    “你只管说是不是了。不过你不说我也知,非但便溺有刺疼感,还尿频尿急,色黄浑浊。”秦流西坐回案桌后,道:“我看你脉沉缓,舌质黄腻,再之腰部酸沉,脐中引痛,这都是石淋之症哦。”

    管事懵了,问:“什,什么石淋?”

    “就是说你双肾这里,生了小石头。”秦流西指了指腰部双肾处。

    管事跳起来:“呔你这小道长,胡说八道,这人怎么会生石头,你唬我呢?”

    秦流西:“你不是医者,又孤陋寡闻,自然不知。肾主水,水结则化为石,故肾客砂石,肾虚为热所乘,热则成淋,所以谓石淋。正因为肾水结石,入膀胱,再入尿道,便溺时刺刮茎道,能不疼吗?”

    管事听得云里雾里的,可以说人话吗?

    倒是陈皮跟着秦流西多年,耳濡目染,却是听明白了,便咳了一声,摸了摸额上的汗,暗道,这是我家主子,是个大夫,行医眼中无分男女的。

    秦流西继续道:“你平日惯爱辛热肥甘之品,还有豆类浓汤,且嗜酒如命却又不爱喝水吧?”

    管事的心又是一跳,又说中了。

    “辛辣肥甘油腻,一些大豆比如豆腐黄豆,还有熬得时长的浓汤,容易肾水结石,你又不喜喝水,自然无法排毒,久而久之,自然成石淋。”秦流西淡淡地道:“你也就是没注意了,既便溺有刺痛感,想来尿液也带些血丝了。”

    管事白着脸道:“这不是虚火上升才如此么?”

    “你不信,可自行查看。”秦流西对陈皮道:“带他去后边,尿个尿,拿个清盆接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得嘞。”陈皮带着管事往后边去了,取了一个白色的瓷盆,让他去尿,并体贴地介绍秦流西刚才所言,什么茎道刺刮的。

    别说,原本还没觉得咋样,经秦流西和陈皮一说,管事就明白过来了,便溺时更是注意秦流西辨的症,觉得命根处可真有些麻刺了。

    尿液没多少,他瞟了一眼,因着瓷盘白色,显得尿黄浊,还带了一丝的红,管事脑袋眩晕。

    他只是考那个小道长的本事,咋给自己考出毛病来了!

    秦流西其实说的没错,他饮食啥的都好荤,大肉肥腻,又喜酒,喝酒时必然一碟盐炒黄豆来下酒,而他是个下仆管事,整日听差又管着下边的人,忙起来是连水都没空当喝的。

    这种种的,竟就得了那啥石淋之症?

    管事再出铺子堂屋时,整个人蔫m.dXSzxedU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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